遲夏苒,問了一句:“遲教授,您這個身份,應該去給秦醫生當助理啊,我怎麼敢當呢?”
“你怎麼不敢當?你比秦醫生差哪兒?”遲夏苒勾勾唇角,嘴角帶著笑。
蘇顏抿唇,抬手輕颳了一下嘴邊,問了句:“你認真的嗎?”
“蘇醫生,您這是有疑心病啊?”她笑著,語氣裡充滿了諷刺。
蘇顏立刻搖頭,一手不忘在桌子上拍了拍。
她這哪兒是疑心病啊。
“我這叫對自己負責!”話落下,她便將自己手邊杯子放在了桌邊緣,吩咐遲夏苒道:“我診室的規矩,麻煩倒杯水。”
遲夏苒看著蘇顏,點頭,嗯了一聲。
既然已經來給蘇顏當助理,那就什麼都得幹。
拿得起放的下的大方,該有。
遲夏苒拿著水杯到一邊飲水機前接了杯水,然後遞給蘇顏。
蘇顏時不時的用餘光去打量遲夏苒。
其實蘇顏不是很明白遲夏苒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無聊?
還是想尋刺激?
隨著一聲機械化的上班提醒響鈴,工作,開始了。
遲夏苒來到門口,輕車熟路的叫了一聲1號患者。
手機在桌子上嗡嗡震動,蘇顏低下頭,是許心月發來的簡訊訊息。
“兒媳婦兒,中午十一點四十,你別忘了。”
蘇顏盯著簡訊內容,無奈。
這許心月,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趕盡殺絕了。
遲夏苒現在還在她手下給她當助理。
蘇顏搖了下頭,隨意的回了一條簡訊,便開始工作。
這一上午,遲夏苒幾乎沒閒著,今天的患者都有些難伺候難纏,所謂一問三不知說的就是某些有錢家的貴婦。
問自家孩子是怎麼生病的,當媽的:“不知道,保姆說……”
問自家孩子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適,當媽的:“保姆說……”
三句話離不開保姆說,沒有一件事兒是自己知道的。
這讓蘇顏特別的頭疼。
重點是如果保姆在身邊還好,這他媽保姆還不在身邊,她口口聲聲來個保姆說。
然後還要補一句:“這都是保姆說的,具體說的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哦。”
整的好像保姆是孩子的媽,她是孩子的保姆似的。
遲夏苒送走最後一個患者,蘇顏將手中的鋼筆蓋往鋼筆上一扣。
遲夏苒沒有和蘇顏說話,出門就走了。
好像,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