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眸子，沒有？

像是沒有事兒的樣子嗎？

“或許，我可以幫你？”

為人民服務嘛。

“謝謝。”

又是那句謝謝。

席洛昂撇撇嘴，見她不想說，也沒再繼續追問了。

餐廳里人蠻多。

席洛昂要了一個包間。

點了一些東西。

何穗媛在門外打電話，不知道說什麼，但語氣好像蠻激烈的。

席洛昂撐著下巴，一手在桌子上敲打著。

好一會兒。

何穗媛才進來。

“對不起，我剛才……”

“吃東西吧。”

席洛昂切了一小塊的牛排，放進嘴中，打斷了何穗媛的話。

何穗媛嗯了一聲，坐下來。

席洛昂瞧了瞧她。

再繼續低下頭吃東西。

不一會兒，便見對面那人沒動靜了。

席洛昂抬眸，發現她切著牛排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席洛昂忽然覺得，他要是再不問，那就太奇怪了。

她坐在那裡，刀叉緊緊的攥著，卻咬著下唇，強忍著要哭出來。

片刻。

她終於堅持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哭了。

“我媽去世了……”

何穗媛一手將頭髮撩到耳後，再看席洛昂，強忍著哭的樣子，真的讓人心疼。

“拍攝到一半的時候接到的電話，我想放棄拍攝回家送我媽最後一程。”

何穗媛閉上眼睛，趴在了桌子，徹底哭了。

她還記得那男明星經紀人說的話。

“我們的時間是你能耽誤的起嗎？你說不拍就不拍了？”

“你媽死了怎麼了？咱們是有合同的，你媽死了也得給我們拍完啊！”

“既然我們是走合同的，那你就給我記住了，你爸媽都死了，你也得拍完！我們這時間就是錢！誰也不要耽擱誰的時間！”

何穗媛當時真的覺得。

身為勞動者，是一點尊嚴都沒有的。

是的，他說的對，她們是有合同的，就是爸媽都死了，也得拍完。

可是……

那話聽在耳邊，放在心裡，卻怎麼都是讓人傷心的。

尤其是離別的時候，還被經紀人批評，說她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所以只支付百分之六十的酬勞。

當時何穗媛真的哭笑不得。

想著爭吵，為自己爭取一下。

可想了想。

這個人素質這麼底下，她又何必呢。

吵到最後，她不也成了素質底下的人了嗎？

“你怎麼沒回去？”

席洛昂的重點還在她媽媽去世上。

何穗媛抬眸，對視上席洛昂的眼神，笑了。

“來不及了。夜裡的飛機沒有了，要等到明天中午。”

“我家裡比較遠……” 話落，何穗媛又低下頭，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