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一直寵著我嗎?”安詩夢垂著頭,左手在右手背的針尖處輕輕臨摹著。
身邊那人頓了頓,笑的更加燦爛了,“會。”
安詩夢抿唇,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滿臉淡漠的望向楊之一,冷冷清清的吐出一句:“只要不是楊之一,其餘是誰都可以。”
楊之一瞬間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這樣真的好嗎?
“我到底哪裡不好?”楊之一就想不明白了,他如果真的不優秀吧,那什麼都不說了。
可是他又不是什麼優點都沒有。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安詩夢挑眉,“兔子不吃窩邊草。”
“你太熟悉了,我吃不下去。”
某人直接將她的話拋到腦後,什麼不吃窩邊草,“那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兔子就吃窩邊草!”
越熟悉的人,越容易吃下去,怎麼就不吃窩邊草了,吃!
安詩夢只是爽朗笑笑,低著頭,將手背上的膠帶撕下來,片刻,便拔掉了針頭。
她偏過頭,看楊之一,晃了晃,“喏,我身邊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顧。”
“呸。你不需要人照顧剛才在外面哭成那個樣子。”
“你不需要人照顧剛才靠在我的肩膀上?”
楊之一悶笑著,擺明了嫌棄。
安詩夢瞬間被楊之一說的無聲,楊之一說得對。
她需要一個人照顧。
“但是,我即便需要照顧,這個人也不是你。”
安詩夢起身,卻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的,感覺一陣風就能把自己吹倒了。
“怎麼就不可能是我?!只要我不嫌棄你,就可能是我!”
楊之一環住安詩夢的肩膀,若沒有拖住,她就要摔下去了。
起的太急,坐的太久,腳下不穩,起來了不暈倒才怪呢!
“那我謝謝你!”安詩夢撇嘴,這才從楊之一的懷中撤出來,往一邊的醫生診室去。
“醫生,我明天還用來嗎?我要掛幾天點滴啊?”
楊之一站在門外,衝著安詩夢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傢伙實在是太倔了。
大概也是因為一個人習慣了,時間久了吧。
“大概一個星期吧,要看你後續效果怎麼樣。回去了要按時吃藥!”
聽完醫生的叮囑,安詩夢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再抬手摸了一下額頭,其實退燒了就沒什麼事兒了,但就怕遲遲不退燒。
抬眸,便看到靠在門口的楊之一。
“走了,少年。”她拍了一下楊之一的肩膀,勾了勾手,“回家了,分道揚鑣吧。”
“喂,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你好歹請我吃飯吧!”楊之一便跟上去,在身邊叨叨叨。
安詩夢瞥了他一眼,悶笑,“吃飯?你要吃什麼,跟我回家請你吃泡麵?”
“只要和你一起吃夜宵,我吃什麼都無所謂!”
安詩夢抬手拍了拍那傢伙的頭,“委屈你了,大明星。”
“那你請我吃什麼?”某人扁扁嘴,追問。
安詩夢微笑,“西北風。”
請個屁。
她都快要累死了,她要趕緊回家,馬不停蹄的上床,睡它個二十四小時!
這傢伙真是不會看人臉色,她這麼累他看不出來嗎?!
再說了,挽娜都那麼說了,他都不去,安詩夢這邊難免會有一點罪惡感。
能當L·Ken的特別嘉賓,那是多麼百年不遇的機會啊。
這傢伙可真是……
“我要是你經紀人,我就錘死你。死孩子,不聽話!”安詩夢嘆氣,從電梯裡出來。
楊之一便乖乖的跟在她身後,小聲說著,“可惜你不是。”
“但我給你個錘死我的機會,你做我女朋友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我呸!”安詩夢白了他一眼,話音剛落下,兩個人便都停下了腳步。
面前,挽娜正看著自己,面露冷清。
安詩夢頓了頓,唇瓣微微張了一下。
挽娜掃了安詩夢一眼,再看楊之一,“我接你去機場。”
“我不是說了不去嗎?”
“必須去,這是公司的安排,不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挽娜語氣很是不悅,態度也很堅決。
楊之一搖頭,“我不去!”
“之一,你之前拒絕什麼通告我都可以同意,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