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吹的人心惶惶。
最近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眼看著就要到了十一月份。
顧斯臣和蘇顏盛裝出席今日的律師辯論賽單人賽。
記者遍地都是,各個都在追著採訪自己想採訪的人。
後臺裡。
林洵坐在沙發上,盯著手中的演講稿,再看向休息室的門。
今天會有三位律師演講,採取抓鬮方式進行排位。
林洵剛好抓到了第三位,是最後一名。
“咚咚咚——”
門被推開。
林洵抬眸看過去。
就見蘇顏探過頭來,眸子裡帶著笑,“嗨,林洵。”
“小蘇總?”
林洵迅速起身,一臉驚訝,“你怎麼來了?”
“這麼重要的場合,我當然要來了。”
“我要來見證一下一個金牌律師的成長史!”
蘇顏眯著笑,將手中的一束花遞給了林洵,“希望你今天超常發揮,取的好成績。”
林洵盯著手中的花看了好一會兒,再抬頭,“我有件事兒,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問問你。”
“問我?”
蘇顏挑眉,林洵是顧斯臣的人,往常雖然經常會見面。
但從來沒有談過心。
她和林洵的感情,還停留在那時候顧斯臣消失的時候。
林洵是個很好的下屬,也是個很值得託付心思的朋友。
“坐。”
林洵指了指沙發,反正他要好久才能上臺演講。
蘇顏想了一下,點頭,好。
林洵倒了杯茶給蘇顏,緩緩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想放棄這次出國培訓的機會,你……”
他欲言又止。
蘇顏見他不說話了,這才開口詢問:“為什麼呀?”
“你們會同意嗎?”
林洵偏過頭看蘇顏,聲音很輕。
蘇顏攤開雙手,“同不同意再說,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知道的,這個名額很難爭取的,或者你並不在乎,因為你已經很優秀的。但是對於你的同行來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洵固然知道。
林洵也明白如果他能去一對一的培訓,那麼再回來的時候,絕對身價暴增。
“我就直說了。先前我不是沒有幫向晚打官司嗎?第一場官司向晚輸了,然後向晚撤訴了。”
“昨天晚上我送向晚回家我才發現,向晚的後媽對向晚還有暴力傾向!”
“所以我想讓向晚在重新上訴,幫向晚拿下這場官司。不然……我總覺得我自己良心不安。”
林洵昨天晚上一夜未眠。
滿腦子都是向晚說的那句話——我孤身一人。
她本就孤身一人,一個女孩子,為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去打官司,跑前跑後,真的挺不容易的。
“雖然這件事兒跟我關係並不大,但是她敗訴了,而且我們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
雖說平時聯絡少,關係也不是那種拜把子似的好。
但怎麼都覺得愧對。
“如果我出國走了,那她就真的把菜場拱手讓人了。財產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後媽有暴力傾向這才是重要的。”
“而且她後媽在律師界聯名不許眾人接向晚的委託,這算是非法行為。”
總之!
林洵就是想幫向晚打這場官司。
蘇顏在一邊聽的稀裡糊塗。
但大致內容還是抓到了重點。
無疑就是覺得對不起向晚,然後想幫向晚拿回屬於向晚的東西。
蘇顏沉默了片刻。
被後媽家暴。
蘇顏再清楚不過那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蘇茜的臉,忽然覺得陌生。
她有多少年沒見過蘇茜了?
那次見過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彼此了。
“小蘇總?”
“我要是跟顧總說的話,顧總會理解我嗎?”
林洵莫名的有些忐忑。
蘇顏收回思緒,看向林洵,拍了拍林洵的肩膀。
“顧總會打死你。”
“放著公司裡那麼多人不讓參加律師辯論賽,挑了你……”
結果,這貨還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