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立刻搖搖頭,將頭頂的帽子壓低。
“我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抓破了。”
“什麼抓破了,你是不是被打了?”
林洵餘光掃過向晚的手臂。
雖然穿著外套,但是手臂一動,袖子口便隱隱約約露出傷。
“你快走吧,我馬上就登機了。”
向晚往後退了兩步,有些警惕性的看了看林洵,雙手背在身後。
又是這個動作。
每次被發現,她都是這樣把自己的傷藏起來。
“受了委屈知道躲了?你不反擊回去,她們永遠都只會欺負你!”
“向晚,我要是你,我現在就留下來,半個月後重新上訴,把所有屬於我的全部都拿回來。憑什麼便宜了那群人?”
向晚咬著牙,低著頭,“林律師,你管的太多了!”
“你現在不是我的律師,我也單方面的宣佈你不是我的朋友了!你再這麼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向晚偏過頭,順便拖著行李箱,往一邊走了兩步。
一行人便看著林洵,眼底裡都是笑意,看戲。
向晚換了個位置坐下來。
林洵一手扶額。
身後的安保一頭霧水。
“不是女朋友嗎?怎麼還單方面宣佈不是朋友了?”
“女孩子麼,鬧起脾氣來什麼都說的。”林洵轉過頭,無奈。
安保一笑,點頭,也是。
林洵一臉鬱悶的追過去。
都硬著臉皮說自己是向晚的男朋友了。
這向晚要是不跟自己走,真的打臉死了。
“今天的律師單人演講,我放棄了。”
“我想留下來幫你打這場官司。”
林洵單膝跪在地上,說起話來,聲音很輕,很溫柔。
“向晚,我是一名律師。我不能看著你受委屈,不然我對不起眾人給我的稱呼。”
向晚不語。
林洵繼續道:“你就當我犯賤,當時不幫你,現在又舔著臉非要幫你!”
“你給我個機會,我發誓,一定幫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到時候你再走,行不行?”
這句話,林洵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但不管說多少遍,都是發自內心的。
向晚委屈巴巴的抬起頭,手裡攥著登機牌,“我機票都買好了。”
“別說了,不就是虧損幾個錢嘛,我幫你報了!”林洵拍拍自己的口袋。
向晚一想起自己家裡亂成一團,便小聲道:“我沒地方住了。”
“住我家啊!”
林洵一本正經,道:“我家裡好幾個主臥,空蕩蕩的沒人住,你要想住,隨便你來住!”
“你是為了打贏這場官司。”
向晚看著林洵,眼底裡是黯淡。
對於一名律師來說,答應一場難打的官司,是自己拿出去炫耀的。 “不是,我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