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自己對出來不可。如今我也想問了,秋螢這麼古靈精怪的,她是不是出了個絕對給人家啊?”
柳長青微笑道:“少一兄還是不瞭解秋螢,她對對子,絕對是頭腦靈活,你我萬萬不及,這點我是深深信了的。你說的那個疑似絕對的諧音對子,曾經的確是個絕對,不過秋螢連想了五六年,已然對上了兩個。她也就是個女兒身罷了,否則名聲怕是早已傳得更遠了。”
何少一道:“小黃跟著她去了,其實我想抱只小貓兒送過來的,後來想著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就沒有送。”
柳長青連連擺手道:“千萬別送,她很喜歡。”
何少一詫異道:“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柳長青搖頭嘆氣卻笑道:“張家養過一隻的,那時候秋螢還很小,有一天我看見她抓著小貓一塊頭皮,拎著轉圈圈,痛得小貓喵喵叫,她邊轉變問,小貓兒轉的美不美?暈不暈?然後沒等小貓叫一聲呢,自己就先暈了,跌倒在地上,還壓著貓。”
何少一哈哈大笑起來。
柳長青道:“張嬸將貓送了人,再沒敢養過。如今你沒看麼?宛如也不讓她養。”
長青身世(上)
張瑞年夫婦來到南小巷的時候,宋明誠與宛如,柳長青與秋螢,都站在百花深處門口略帶焦急地等待。馬車一停下,根子趕緊扶著張瑞年與徐氏下來,柳長青連忙上前兩步,先拉過根子問道:“路上可是出了事兒?”
根子將頭連點,邊道:“幸虧你和何少爺都有所警覺,讓我們帶了從衙門借的幾位官差大人上路,從密雲到北京城的官道上,果然那群人還在埋伏,不過見有官差跟隨沒敢露面,只將這個用箭釘到了菜車上。”說完從懷裡摸出了一張字條來。
那邊宛如和秋螢過去攙住了徐氏,秋螢見徐氏面色發白,連忙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啊?”旁邊的張瑞年要開口說話,卻咳嗽了起來,喘得呼啦有聲。宋明誠趕緊過去,攙住了他邊給他捶背,邊給他順氣。
徐氏蒼白著臉道:“走,走,都先進屋再說。”
柳長青已然看完了那張字條,心中掀起了從未有過的波濤。
他默默地將字條揣進了懷裡,邊向院裡走邊小聲問跟在後面的根子:“這字條的事何少爺知不知道?”
根子將頭搖了搖,柳長青想了想道:“衙門的人想來也不會多嘴說什麼,這字條的事兒暫且瞞著他,我自有計較。”
根子稍微愣了下,但還是很快點了下頭。
秋螢扶著徐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
進了屋子,青梅青叢端了茶水過來,徐氏卻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哎吆了一聲道:“宛如秋螢啊,快領我去看看園子,看看菜地。”
宛如便道:“娘,都收拾完了。菜地裡如今啥也沒有,能用的菜我都削回來了,剩下的鮮葉子都剁吧剁吧餵雞餵鵝了,沒啥可看的。咱還是先說說話吧!”
秋螢也道:“是啊,娘。花田裡也都拾掇利索了,那些削落的花頭,往外撿了出來,如今都把花瓣摘了下來,風乾上了,本來就是想著要做些花茶賣的,如今正好用上。那些削落的枝子葉子的,就給抖落到了花田地上,那句詩怎麼說來著‘化作春泥更護花’,柳爺爺說了它們腐爛了都能當花肥使。你別太心疼了,其實也沒什麼損失。”
徐氏仍舊是撮著牙花子道:“嘖嘖,說得輕巧啊,你們。就算如此,那一池子的魚呢?”
秋螢連忙道:“娘,我正要說呢!那小魚小蝦的一部分用來餵鴨子,一部分咱自己做成蝦醬,吃不了再賣些,這玩意便宜,好賣;那些大魚大蝦的,送去停雲樓一大部分,停雲樓冰窖裡還存著不少冰,冰凍上慢慢做菜賣了就成;再有一部分,咱自己打算做成鹹魚幹,慢慢吃。再有一部分放不了吃不了的,咱就送人,你回家的時候,也帶一些回去,銅鑼灣那兒不是郝家的水面麼,咱本家人不常能吃著魚,送給他們吃去,京城裡我們也要送給窮苦百姓一些,也是行善積德做好事。”
秋螢說完拿眼瞟了長青一眼,想讓他也跟著勸勸,卻見他皺著眉頭低著頭正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見著徐氏還心疼得厲害,秋螢想起何少一勸慰自己的話來道:“娘,沒事兒,春季菜也到時候了,咱不過就是提前整整地了。”然後抬頭對張瑞年道,“爹,你說是吧?”說完使了個眼色,讓他勸勸徐氏。
張瑞年那裡也是面帶愁容,他先問道:“柳公呢?”
秋螢不敢說柳公心疼花心疼得臥床了,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