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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仙嶺?”

柳公撫須,而後緩緩搖頭,長青皺眉不語。

徐氏卻笑道:“長青是想知道落仙嶺這名字的由來麼,我小時候倒是聽秋螢她姥姥給說起過,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長青頗感興趣,問道:“哦?嬸子快且說來聽聽。”

徐氏回憶道:“好像是說先前的落仙嶺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霧浮山,因為山上多霧,繚繞山頭而得名。後來某一日黃昏之際,霧浮山的後山腰上忽然落下了一道金光,從此那霧氣就散了開來。因為這事兒過於稀奇,老百姓就在山上立了個祠堂供奉,卻不知書什麼名號好。孰料第二日那祠堂上自己就有了名號,叫做‘草堂落仙’。後來這霧浮山就改名叫了落仙嶺。”

柳長青喃喃道:“落仙嶺的名字竟是如此由來麼?怎的密雲風物誌上並無隻言片語的記載?”

徐氏道:“這只是個傳說而已,也不知道有多久遠了。反正我是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在山上見到過前人修建的祠堂或者是遺址之類的,恐怕是杜撰來的。傳說還說,這草堂落仙乃是在天上犯了錯的神仙,被貶下界來重修功德攢福報,以期早日迴歸天庭。”

柳長青愣怔了半晌,自懷裡摸出來一個破碎的瓦罐碎片底座來,指著底座上的幾個金漆小字道:“我在後山扒佛手山藥時,差點叫它劃傷了手,你們看!”

秋螢湊上前去,只見那瓦罐底座上赫然寫著幾個小篆字:草堂仙子座下。

秋螢奇道:“草堂仙子不是說的何仙姑麼?這瓦罐是什麼?”

柳長青道:“這可能不是瓦罐,是個香灰爐。神鬼之說,虛無縹緲。不過從這底座來看,落仙嶺的後山真的曾經起過祠堂,供奉這草堂落仙,應該是不假了。”

秋螢納悶道:“何仙姑不是南方人麼?怎地跑到了落仙嶺?難道這被貶的神仙指的是她?”

柳長青笑道:“你總是毛毛躁躁,不看仔細。這上面字跡雖然斑駁不少了,但仍能辨認出寫的乃是草堂仙子座下。即便是落了謫仙,也不是草堂仙子本人,可能是座下仙婢吧。”

秋螢笑道:“這些暫且不管了,也考究不出來什麼根底。我方才就一直在想,這佛手山藥發現的離奇,卻也正是個機遇。我想將這幾塊山藥培做母體,在京城闢出一間專門的暖房來席植它們,若是真種得出,那可真就是轟動皇城了。”

柳長青道:“我也有此意,不過不能全部用了,只用兩塊今年先試上一試吧,其餘的還是讓嬸子給珍藏到地窖裡,切莫寒冬凍壞了它們。回去我也要多查些農書,輔助你將這罕物席好出苗。”

當下這事情就此說定了,且統一了口風絕不外傳。

柳長青將那幾本菊花都給了柳公,交由他來移栽侍弄,柳公見了珍本稀罕得雙目放光,忙不迭的去選土移盆。

第二日,九月初十,喜樂吹吹打打,花轎迎到了銅鑼灣,小環與林子終於喜結連理。

夜裡賓客都散了,徐氏帶著秋螢,連著一起幫忙的婆子媳婦們一起收拾殘局,如今茂才嫂與徐氏處得越發親近,她雖然不懂暖房育菜的本事,但是卻有一把子力氣,為人又謙卑向學,對徐氏又恭敬感激。徐氏很是滿意,直說秋螢給她尋了個好幫手。

收拾得了之後,聽著新房那邊似乎還是聚了不少人,秋螢拉拉一直在外候著她的柳長青道:“長青哥,這都折騰一天了,怎地新房裡還這般吵?”

柳長青眉目彎彎,笑道:“鬧洞房,逗新婦呢!”

秋螢這才想起還有這茬,便道:“怪不得娘剛才匆匆過去了,感情是替林子哥攆人去了。不過,這幫子人還真能鬧,都這長時間了還沒散。林子哥該著急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柳長青見夜深無人,大著膽子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從哪兒學來這許多話兒?”

秋螢揉揉鼻子道:“大姐笑話二姐時說的,我記住了。”

柳長青笑道:“你記這個向來是又快又牢靠。”

秋螢問道:“長青哥,你怎麼沒去鬧洞房啊?”

柳長青低頭看她:“別人的媳婦,有什麼好鬧的?我還是等我自己的媳婦比較有趣。”

秋螢拉起他手道:“哎呀,這麼涼!等人有什麼好有趣的?唉,今兒個累死我了。”

柳長青掙出手來替她輕輕捏著胳膊道:“累壞了吧?我想進去幫忙來著,叫嬸子給攆出來了。”

秋螢笑道:“自然得攆你啊。你可是新舉人老爺,裡面又那麼多本家媳婦婆子的,你進去挽起袖子來刷鍋洗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