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看張秋螢:“直接咬就行麼?”
張秋螢氣結,問他:“你沒吃過黃瓜啊?”
郝世進一本正經道:“吃過,不過都是小片小片,裝了碟子的,天熱的時候還用冰鎮著。”
張秋螢拿眼瞥瞥他說:“你真是少爺!”然後拿起一根黃瓜,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邊吃邊嘟囔著,“黃瓜就要趁著新鮮這麼吃才是原來的味道。”
郝世進笑笑,有樣學樣地大口吃了起來,邊誇讚了兩句。
兩人吃著黃瓜,張秋螢忽然想起什麼來,問道:“你一個人出來的麼?怎麼沒帶小廝僕人什麼的?你爹放心啊?”
郝世進眼睛暗了暗,嘆氣道:“我上次爬你家圍牆的事,被我爹知道了。他很生氣,將我禁足了好一陣子,這兩天才放出來。”
“你偷跑出來的啊?”張秋螢嚇了一跳說,“你爹那麼厲害,會不會拿大鞭子抽你啊?”
“不會不會,”郝世進連忙笑道,“爹很疼我,才捨不得抽我呢,頂多是關我兩天。”
張秋螢卻不信,撇撇嘴道:“這可說不準,那天不就將你捆了起來麼!還拿藤條要抽你!你爹沒我爹好。”
郝世進似乎是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在那有點彆扭,見張秋螢一直瞅著他等著,就坦白道:“那天來之前,爹都跟我說好了,就是做做樣子,不會真打的。而且你消了氣的話,就能跟我回家,以後住在我家裡,每天都陪著我。”
說完拿眼悄悄去瞅張秋螢。張秋螢隨口“哦”了一聲擺擺手回道:“那不行。我二姐說了,我以後住長青哥家裡,天天陪著他。我沒空。”
郝世進的臉色又暗了暗,強笑著改變了話題,站起來側了側身子,問道:“你看我瘦些了麼?”
張秋螢仔細瞧了瞧,半晌方道:“好像是瘦了些。不過也可能是不穿棉襖了顯得。”
郝世進有點沒趣,就又拿了根黃瓜吃,邊吃邊四處看這小院,然後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大門口的柳長青。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有點慌亂,就像是做了錯事被人捉到了一般,慌忙站了起來。
張秋螢也看到了柳長青,立刻笑了起來,從水盆裡撈出最後一根黃瓜,招呼柳長青道:“長青哥,過來吃黃瓜!我剛摘的!”
柳長青笑著走進來,手裡還拎了個食盒。
張秋螢剛想把黃瓜遞過去,忽然覺得拽不動了,回頭一看,卻是郝世進緊緊地抓住了,他的眼睛裡似乎有受傷的光芒一閃而過,接著就變成了執拗和倔強,他緊緊抓住黃瓜,看著張秋螢的眼睛說:“你剛才說的,這些都給我。”
張秋螢詫異,手下用力去奪:“先給長青哥,我再給你摘去。”
“不行,”郝世進不放手,“我就要這一個。”
柳長青連忙打圓場道:“不用了,秋螢。我剛吃過飯。再說,我想吃的話,隨時過來摘就好了。”
張秋螢想想也是,就鬆了手,對郝世進道:“嗯,給你。”
郝世進只覺得柳長青一來,就沒有了剛才的高興勁頭,雖然搶得了最後一根黃瓜,卻也並不舒服,當下學著柳長青的叫法跟張秋螢告辭道:“那個……秋螢,我先回去了,下次來給你帶好吃的。”
張秋螢點點頭道:“嗯,行。你快回吧,天也晚了。”
郝世進卻覺得是柳長青一來,她就顧不上自己了,心裡更是難受。默默地又拿起放到一旁的兩個小葫蘆,這才向大門口走去。
柳長青跟在他後頭走了兩步。郝世進回頭詫異道:“你也要走麼?”
柳長青笑笑回道:“不走。我送送你。”
郝世進更覺得心裡憋屈,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張秋螢直接將柳長青的食盒搶了過來,開啟一看就樂了,裡面是自己前兩天說過想吃的槐樹花餑餑。
張秋螢拿起一個就吃了起來,邊不滿地道:“長青哥,怎麼就兩個啊?”
“槐樹花有輕微的毒素,吃多了腫臉。你忘記以前的教訓了?”柳長青道,“就這也不許多吃,你應該是吃過晚飯了,這次就吃半個就行了。”
張秋螢吐吐舌頭,趁他不注意,將食盒裡那個悄悄掰下一塊來藏在手裡。
柳長青裝作未見,隨口問道:“郝世進怎麼來了?”
張秋螢實話實說:“他說聽說我家拾掇院子了,想來看看。我就帶他進來了。”
“前陣子不還打架了麼?”柳長青囑咐道,“家裡就自己的時候,不要隨便帶人進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