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發洩怨氣。
阻擊的是兩個放哨的民兵,躲在一棵大樹後。這兩個民兵看到鬼子撲下山來,一驚之後不顧一切阻擊。
村裡有他們的親人,有他們的鄉親!
槍械陳舊,不便於使用。二人才扣射兩顆子彈,突然彈雨如注,兩個民兵來不及躲藏,被打成馬蜂窩。兩個民兵死不瞑目,傍著樹身慢慢倒地。
山口一夫走上前,指揮刀挑著民兵破爛的衣服,哈哈大笑。
村口的槍聲如油鍋裡撒鹽,頓時村裡沸騰了。大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喊,亂哄哄的不絕於耳。
張家村村落大,兩百多口人,幾十個民兵去了高家衝,還有部分外出,村裡仍有一百多人。婦救會緊急組織疏散,帶走部分兒童和婦女,沿山腳撤進前山。
但是時間倉促,還有部分村民來不及逃生。
山口一夫瞪著血紅的狼眼,揮兵撲進村裡。這幫如狼似虎的兇徒,舉起火把,見房就燒。一時間濃煙烈火,紛紛揚揚。
正午的烈日,裹著烈火的熱lang,整個村子變成火爐。
這時還有村民沒出門。兇殘的鬼子看到老人,刺刀逼著進屋,套上門,任老人在裡面哀號,一會兒被大火吞噬。
有的婦女剛露頭,鬼子蜂湧而上,光天化日之下慘無人道地蹂躪。
一個婦女看到鬼子撲過來,縮排屋裡,頂上門。鬼子衝撞幾下不開,放了一通亂槍。燃燒的房頂塌下,幾個鬼子哇哇大叫,戀戀不捨地離開。
不過盞茶功夫,鬼子挺著刺刀,押著幾十個鄉親。帶到村口的闊大坪地上。
持步槍的鬼子刺刀逼著村民擠在一處,坪地旁的高坡上,架著幾挺機槍,幾個鬼子裝填子彈,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村民。
這些村民大多上了年紀,也有幾個婦女和小孩。
山口一夫握著指揮刀,人群前不停地轉悠。突然他盯住一箇中年漢子,哼了一聲。
“你的,上前的有!”
這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是村裡出保的老蔫,磨盤壓不出一個屁來。看到山口一夫指向自己,一臉的驚恐,身子動了動,沒敢出來。
山口一夫舉著指揮刀指向那個漢子,厲聲喝叫:“你的,快快的出來!”
這漢子知道避無可避,臉色慘白,嘴唇哆嗦,戰戰兢兢擠出人群。
山口一夫窩了很久的火這時找到發洩口。
“你的,大王山的幹活?”
漢子嚇得閉上眼睛,連連搖頭:“我是種田的。”
山口一夫的指揮刀搭上漢子的肩頭,漢子的身子立即傾斜。
“那你的,鄂豫皖的報信?”
漢子站立不穩,又連連搖頭:“我從沒出過門。”
山口一夫貓戲老鼠一樣,開心地哈哈大笑。
“你的手伸出的有!”
漢子畏縮地伸出黝黑的雞爪一樣的瘦手。
山口一夫一把抓住,摁著漢子手上的老繭:“這個的,拿槍的幹活?”
漢子驚恐地退後一步:“我沒有,這是鋤頭挖出的。”
山口一夫當然知道這種老繭與握槍根本扯不上關係,但是山口一夫要開殺戒,牽強附會也要栽這漢子一個罪名。
“你的,對皇軍大大的不忠心,通匪的有!”
漢子無言以對。日本鬼子他很少照面,什麼皇軍他聞所未聞。要說通匪,他家也確實給游擊隊做過飯菜。
山口一夫見漢子不說話,以為藐視他,哇哇大叫,指揮刀挑開漢子的衣釦。
很快漢子裎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卻是瘦骨嶙峋。
漢子絕望地閉上眼,頭上大滴的汗淌下來。
山口一夫盯著漢子,看到幾個婦女害羞地偷瞥漢子的裸身,突然惡作劇地挑斷漢子的褲帶。漢子的褲子掉落下來,只剩一條褲衩。
漢子立即漲紅了臉。在鄂東鄉下,這個舉動是猥褻,對當事人和在場的**不敬,尤其是有女人在場。
漢子猛睜眼,喉嚨裡冒出一串怒罵。
“小鬼子,我**祖宗!老子跟你拚了!”
漢子聲起人躍,猛撲向山口一夫,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山口一夫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山口一夫的冬瓜臉頓時著了色。
山口一夫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蔫蔫的瘦漢竟會沖天一怒。他沒提防,那巴掌打在臉上,生疼的難受。
山口一夫更覺得一種恥辱。這個窩囊的漢子,竟敢出手教訓大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