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道:“周縣長,那妾身為你泡杯茶吧。”
李三元暗示,春紅順從,周用生回嗔作喜,對李三元說:“你先去村頭集合吧,我喝完茶就過來。太君那裡,我拚了命也要為你說幾句好話。”
李三元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拖著沉重的腿挪出門。
李三元的正室聽到李三元答應了周用生的無恥要求,氣得跑出門。李三元的兒女都在外地。所以李三元老倆口一走,屋裡只剩下周用生和春紅。
周用生門也不關,抱著春紅就進了房。
盞茶功夫,周用生滿足地出了李三元的門,趕到村頭打穀場。打穀場上五六十號鄉民,被偽軍圍住,都怒氣滿面。
羅佑福看到周用生姍姍來遲,心裡很不爽快。如果不是昨天山口一夫降了他的職,自覺在山口一夫面前失了勢,周用生的作派他早就要發火了。
“週會長,人都到齊了,你訓示吧。”
周用生掃視全場,拉長聲音問:“就這麼幾個人?李上屋不是有一百多人嗎?”
李三元見周用生盯上自己,心裡恨得癢癢的,可是又不能不答。
“週會長,李上屋一百多人不假,可有十幾個在展旗寨裡,要不要他們家屬通知?”
展旗寨?周用生倒吸一口涼氣。
“哪些是展旗寨匪屬?拉出來!”
周用生裝腔作勢,喝喊一聲。
陳大妹見周用生耀武揚威,氣得走出人群:“我是李二虎的婆娘,不用你們拉!”
李二虎?周用生差點要窒息了。怎麼今天出師不利,挑到匪窩裡來了?周用生原也是色厲內荏,聽說有匪屬,想嚇唬嚇唬,不料跳出一個不怕死的。
周用生怎麼肯在女人面前服輸?盯著陳大妹冷笑一聲:“你以為李二虎是金字招牌呀?皇軍懸賞要他的人頭!”
陳大妹生性潑辣,也是一聲冷笑:“只怕展旗寨也懸賞要你的人頭!”
周用生陡覺脖子一涼,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忽見羅佑福譏笑之色,頓時怒氣衝上腦門:“來人,把這個土匪婆娘綁了!”
陳大妹瞠目大叫:“誰敢上?”
一個油條偽軍看到陳大妹潑辣勁上來,胸前鼓鼓的顫動,不覺湧上邪念,大聲應道:“好囂張的土匪婆娘,老子就來上!“那個油條偽軍口角一絲怪笑,扔了槍撲上來,伸手就往陳大妹懷裡抓去。不防陳大妹身子雖然粗夯,動作卻麻利。原來李二虎怕陳大妹一人在家吃虧,偶爾回來教了陳大妹幾個擒拿招勢。陳大妹倒也上心。
陳大妹閃身避過油條偽軍的手,一個跨步轉到油條偽軍身後,猛出掌,拍在油條偽軍背上,油條偽軍哇的大叫,仆倒在地。
那些偽軍都忍不住笑,鄉親們既佩服又擔心。
油條偽軍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了洋相,惡向膽邊生,翻身爬起來,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張開手臂就要和身抱住陳大妹。陳大妹見來者不善,臉上一熱,啐了一口,急閃身,避開正面。油條偽軍腿腳也不俗,餓虎撲食,攔腰抱住陳大妹。陳大妹猛傾身子,吼了一聲,竟把油條偽軍從背上顛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下油條偽軍摔得不輕,呲牙咧嘴地叫喚不停。
羅佑福的手抓住短槍,想了一想,趕緊鬆開。他雖然沒和李二虎正面交手,但李二虎的婆娘都這麼厲害,至多隻學了李二虎的一招半式,如果激怒了李二虎,這條命怕是要到閻王殿去報到了。
周用生也瞠目結舌。難怪李三元不敢有任何動作,這形勢,除非動武,否則誰也壓不下來。
陳大妹喘著沮氣大聲說:“山寨都為你們記了黑白帳,不要指望鬼子長久保護你們,小日本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你們壞事做多了,報應馬上就到!“這些偽軍本就是烏合之眾,陳大妹的一番話,嚇得大部分偽軍不敢動彈。
周用生卻氣壞了。山口一夫交給的教化任務沒完成,倒反讓這個李二虎的女人鎮住了大部分偽軍,如果傳到山口一夫耳裡,他就罪上加罪。
周用生指著陳大妹厲聲道:“快,把這個瘋女人綁起來!“眾偽軍面面相覷,有幾個膽大的偽軍正準備上前,忽然一個炸雷似的聲音響起:“誰敢動我李二虎的婆娘!“
105李二虎探親
黃梅戲班上山,給單調的軍營生活帶來無限生機。早訓結束後,很多兄弟慫恿石國權露一手。石國權看著宗濤,宗濤含笑點頭。
白如馨也是戲迷,昨天就纏著宗濤要加入戲班,宗濤想了想,答應了。白如馨在山上憋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