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有什麼好不好的,真不能要。”彭超遠堅持道。
方大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鍋爐房的弊端,這神器一出,怕是絕大部分孩子都不會花錢吃食堂了,反正從家裡帶飯也方便,還只吃中午一頓,如此一來,伙食團還有活路嗎?這和縣裡的高中不同,因為不是走讀,高中生就算能蒸飯,但還是要解決菜食,而菜品才是賺錢的大頭。
想了想出聲問道:“現在學校有多少個學生?”
“一共三百多個,只有一百來個學生在食堂吃飯。”金池接話了。
彭超遠也附和道:“還是要看季節,夏天只有八十來個學生吃食堂,冬天到是有一百五十個左右。”
“彭師傅,咱們敞開天窗說話,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方大軍問出了關鍵。
這話一出,就連一直沒說話的秦大也驚了一下,這種事怎麼好開口問別人。到是金池有點明白這裡面的關鍵了。
彭超遠好象也想到裡鍋爐房的危害,臉色大變,“方組長,那,那個,我看多少還是收點錢吧。”
“呵呵,彭師傅你先別急,你老實跟我說現在能掙多少?”方大軍又問了一次。
“少的時候不到十塊錢,多的有二十來塊錢。”彭超遠有些忐忑道,這樣的利潤真的不多,因為他一家幾口上午都在食堂忙活,下午才有時間上工,等於放棄了生產隊至少一半的工分分配。可這錢又不算少了,至少高過了很多很多村民的家庭收入。
金池露出了憤色,因為這比她的工資高多了,當教師還不如給小學生煮飯的,這隻能說她還不明白勞動人民的艱辛,搞飲食可沒那麼簡單。
幾分鐘後,方大軍提出一個時髦的詞彙:“月票!”
“彭師傅,這樣搞沒問題吧,你要是覺得合適,我可就拿著單據去找王書記了。”
“沒,沒問題!”彭超遠腦門上已經全是汗水了。
方大軍笑道:“那成,就這樣搞吧,回頭有了準信,公社會直接通知學校這邊。”
鍋爐房原本只是他出於好心,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但現在卻搞得有點複雜,有了這個神器,食堂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大可以讓王宏文發出通知,讓小學取消食堂,彭師傅一家也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就算校長來了也無用,三百個多孩子的家長見到能省錢,只要出來一鬧,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但如此一來,就太過霸道,最後方大軍就搞了個折中的辦法,願意蒸飯的孩子,一個月就交五分錢,如果全部都願意,一個月下來,彭超遠就有十六元左右的收入,已經等於是他之前賺到的平均月收入。
可只是每天生個火,二十二天下來就能賺十六元,那金池還教什麼書呢,每天中午生個火就行啊,還能兼職呢。
連秦大都想幹這份揀錢的差事了,如此方大軍就給坑了一把,鍋爐房屬於是公社的,地方已經選好了,就在學校外面,彭超遠只能拿到零頭,也就是需要除掉十元錢的場地租用費,一個月也就賺個六元錢左右了,而且這錢也不算白揀,挑水、敲煤炭、生火、擺放飯盒等等,一個人手腳麻利都要忙一上午。
而如果彭超遠想賺更多的錢,就得想辦法把學校裡面的食堂搞好,吸引學生們進食堂吃飯。
這簡直就等於多了一個牛x的食堂在跟他搞競爭,並且鍋爐房的優勢太明顯,彭超遠要和鍋爐房戰鬥,就必須減少裡面食堂的利潤,搞好飯菜的質量,這簡直太坑了,因為在鍋爐房生火蒸飯的也是他啊,這不是自己在跟自己戰鬥嗎?
偏偏他還不能拒絕,因為鍋爐房修建在學校外面,跟學校沒關係了,學生們進學校前就可以把飯盒交到鍋爐房,午休的時候跑出學校取蒸好的飯盒就可以,根本禁不了,他不願意幹,公社有的是人想幹,忙二十二個半天就有六塊錢,錢不要太多啊。
還有,這事情校長跑縣教育局去鬧也沒用,而且真鬧了,王宏文第一次就會把校長給搞走,這不是影響他的政績嗎。
彭超遠一臉蒼白的送走了這個禍害,跟著一溜跑去找校長表親商量去了,但結局多半已經無法挽回。
至於方大軍三人卻還在繼續剛才這個話題,金池當場就問道:“既然鍋爐房是公社修建的,那為什麼還要賺錢呢,彭師每個月可是要上交十塊錢啊。”
方大軍笑道:“五分錢蒸一個月飯不算高吧?蒸一次才兩厘錢,縣裡的食堂是收的五厘,這邊便宜了一半多。就算一個月收一毛錢,你覺得蒸飯的人多不多?”
秦大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