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齡差距,想認乾爹乾媽都沒可能,也就暫時放在一邊。
既然穿越佔了別人的身體,那麼現在的家庭也同樣是他的家庭,只要當了一代煤炭老闆,還怕養不起家人。
“我也不知道,大軍,你問拖拉機幹啥啊?”秦大疑惑的問道,而秦二已經跑到球場壩子裡看攤位上的稀奇貨物了。
“我想賣煤炭!”方大軍直言不諱,他一個人,一天就能挖出一噸煤炭,按父親說的能價值五塊錢,但是一噸煤炭,生產隊最多給算兩個滿工,才二毛四分錢,二十倍的差距啊。
但是在他印象中,好象沒人到村裡來購買煤炭,而如果沒記錯,生產隊的煤炭不定期就會消失一部分,而且是晚上的時候,百分之百是被賣掉了。
他所在的新橋村一共有七十多戶人家,被分成了三個大隊,戶籍上一戶就是一組,他家是十一組,本該分到一隊,但因為後來重新修了房屋,跑到二隊的範圍,這就給劃分到了二組。
村民和生產隊長之間的關係不說水火不容,但絕對談不上好,村民普遍都認為上面的隊長偷偷佔了便宜,而真實情況這些隊長也確實不怎麼幹淨,這就是公社制度的矛盾所在,集體制度並不是不好,但如果做不到絕對的公平,那就會影響積極性了。
孩童們上課的時候一般都帶著揹簍,放學後飛速跑去割一揹簍豬草送到生產隊,然後還要去給自己家的豬割草,同樣是兩揹簍豬草,但質量上絕對不一樣。
還有如干活,給生產隊挖一塊土要用三個小時,但自家的自留地同樣的面積一個小時就ok了,不是自己家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幹得那麼賣力。
村民就一個概念,掙工分,可工分一般已經都給定死了,比如方大軍他自己毛躁的挖出一竹車煤炭混到工分就閃了,多挖又不給工分,誰願意賣力氣。
“賣煤炭,大軍這可不行,那是公社的東西。”秦壽一臉正氣的說道。
方大軍頗有點自慚形穢的錯覺,他一個後世的大學生居然還沒有一個半大孩子思想覺悟高,思量了一下,說道:“我沒說要賣公社的,我們自己找個煤洞開採煤炭就可以了。”
“自己挖煤,我們沒時間啊!”秦大反問道。
這時候瘦猴挑出橘子回來了,方大軍便張口問道:“瘦猴,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大軍啥事啊!”瘦猴腳步了加快了幾分,一放下籮筐就麻利的抓出幾個橘子分了出來。
這橘子有嬰兒拳頭那麼大,青色皮,徹底熟了後會帶一點點黃,味道酸甜,但比普通的小蘇柑要甜很多,後世最貴的時候賣到了七塊一斤,現在七塊錢能賣下幾百斤。
吃了兩瓣橘子,方大軍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生產隊的煤炭是誰給賣了嗎?”
瘦猴平時的工作就是煮豬食,兼顧給上工的漢子們燒洗澡水,當然也要看工種才可以免費洗澡,孩童可以隨便去洗。如此一來瘦猴對煤炭的情況絕對非常清楚。
“大軍,這事可不能外傳啊!”瘦猴臉色大變。
理論上說,凡是由工分創造的價值都是屬於集體的,這些價值最後又會根據工分按照比列分到村民手中,說簡單就是集體創造,集體享受,但最後這中間肯定會有貓膩。
比如生產二隊的糧倉就在生產隊長的房子下面,村民嚴重懷疑隊長會在晚上偷糧食,可這事也只能當成八卦訊息,並沒有村民真的咬上這事不放。
方大軍穿越前在沿海打工兩年,幹了七八份工作,思維上來說,怕是很難往淳樸方面想了,他到是寧願相信這些事情裡面都有貓膩,現在瘦猴的反應也就間接證實了煤炭上面有問題。
一噸煤炭就能頂村裡獸醫的工資了,一個壯漢一天就能挖出一噸來,這是什麼概念,理論上挖煤一個月就能在八二年的偏僻鄉村掙到一百五十元。高檔機械手錶、牛皮鞋、純棉衣服這些裝備全部購置後都能有剩餘。也等於兩百多斤豬肉,三千多個雞蛋,這樣的生活標準不要太好了啊。
“放心,我自己就是挖煤的,外傳個毛啊,你快說!”方大軍原主人的性格本來就霸道,半大孩子都不敢惹他,瘦猴也是他罩著的。
這時自然就開口了,“大軍,你千萬別說出去啊,我跟你說,上個月我有一次早晨起早了,跑去生火,當時就瞧見劉家的蔸把爺子(家族)在拉煤炭,七八車啊,拉著就往鎮上方向跑了。”
果然有這些齷齪事,村民愛佔便宜這屬於正常情況,但像這樣猛佔便宜的就不是好事了。
“用的是啥車?”方大軍又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