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每三天結算一次。”方大軍說著就把錢點了出去。
“這錢也掙得太容易了,這就三十塊錢了。早知道我就讓建明自己買一臺打魚機了。”中年漢子痛惜無比,他兒子正是忠勇村的孩子頭阮建明。
方大軍笑道:“公社田也就這麼多,打魚機多了也不行。”
“是啊,怪叔貪念了!”
這不過是小插曲,隨後各個生產大隊都把黃鱔交來了,而裝黃鱔的池子就在公社壩子邊上,圍牆腳下,黃鱔放在裡面完全可以放心,沒人敢來偷。
昨晚上的收穫讓他震驚了,最差的一個隊也有四十來斤,最多的又是發展村的陳大冬,直接破了六十斤,二十五塊錢這就樣到手了,搞得方大軍自己都有打黃鱔的衝動。
“大冬,你是怎麼打到這麼多的?”
這也是瘦猴想問的話,雖然他打了五十來斤,排在了第二位,但仍然不甘心,陳大冬簡直無敵了,要知道他們家的男丁全出動了,才搞了五十斤出來,其中有十幾斤都是靠四個人手工抓到的,打魚機只貢獻了三十多斤。
脾氣有些倔強的陳大冬此時有些靦腆的回道:“老大,那個,我家裡本來就抓到有黃鱔養著,你放心,全都是活的。”
等陳大冬詳細的解釋完,瘦猴樂了,方大軍目瞪口呆,原來這陳大冬原本就是抓黃鱔的能手,家裡有一個小石缸,每年都會抓一些養在裡面,偶爾拿來用油煎著吃。
昨天下午和今天早晨他總共上交了上百斤,其中有二十多斤都是存貨。
孩子們拿著錢歡天喜地的走了,瘦猴也能睡個安穩覺,方大軍把帳目清點好,今天早晨賺得更多,有四十多塊錢進帳,直接追平了外面國企老資格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如果用這錢請人開採煤炭,然後存放起來,三十年後,好吧,他又陷入了魔障當中了,讓煤炭飛!
他正打算鎖了辦公室門回家去,突然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果然還是來了。
“大軍,正好你在公社,縣裡來人了!”王宏文從二樓的辦公室走到了陽臺上,顯然也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方大軍點了點頭,同樓上下來的幹部一起迎了出去,但他突然發現這些幹部在迎人的時候都很有講究,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放慢了腳步。
最後彷彿算準了一般,剛到門口時吉普車正好到了,一琢磨就明白了,這個位置和時間迎接,即不會顯得不熱情,又不會顯得太熱情,這樣無論車上來的是誰,都不會有**份。進可邀功,退可防守面子啊!
吉普車很簡陋,可以說是敞棚,車門之上的空間只有擋風玻璃,遇到下雨就把棚子拉起來,主席閱兵的時候所乘坐的也是類似的車型。
勝在底盤夠高,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因為這是國產車,軍工產品,在目前國內僅有的條件下把質量搞到了最頂級。
因為是敞棚,一眼就瞧見了車上的三個人,除了之前見過的兩個男女幹事,還多了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帶著這時期罕見的眼鏡,長相斯文,身上帶著技術人員特有的氣息。
方大軍一看就有底了,放在後世這眼鏡男就是標準的理科工,談到技術意氣風發,也是加班狂人,但是一談到女人就悲劇了。
“徐工,你怎麼親自來了!”王宏文叫了一聲就熱情的迎了上去,顯然是認識這人,王宏文的志向是升到縣裡去,也並非是迂腐之人,自然早就開始在縣裡混關係。
“呵呵,不來不行啊,不怕王哥你笑話,我試著搞了下滾筒打穀機,卻沒搞出來。”徐榮跟著就下了車,同王宏文握手的功夫眼神已經放在了方大軍身上。
方大軍友好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來的是官員他可能不知道怎麼搞定,但是這些技術人員卻無壓力,只要能在技術方面交流上話,另外在稍微說說女人的事情,一切就ok了。
王宏文算是一個能人,察言觀色是基本功,當即就介紹道:“徐工,這位就是我們公社的能人方大軍。”
“大軍,過來和徐工打個招呼,你們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話一落,徐榮就率先出聲道:“你好,我叫徐榮,痴長你些年歲,就託大叫你大軍了,滾筒打穀機可要多麻煩你,我有幾個點想不太明白,找你取經來了。”這話算是說得極為客氣,徐榮可是正兒八經西工大的高材生,不到三十年歲就從技術員升到了高階工程師,這中間跳了好幾個級別,工資福利待遇比王宏文這個公社書記都要高很多。
而且等到鄧爺爺上位之後,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