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他,他不斷向前,終於他成長起來,可以問鼎神這種存在,但他的理想卻不是神,他只想活得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縛。
他問自己內心,是否喜歡這種生活,內心似乎分裂成兩個聲音,一個說願意,而另一個說不願意,難道他和小雙一樣,具有雙重性格。
神是一種責任,而他追求的是一種自由,雖然追求自由,但他所行卻是一種責任,無論他建立伊安國,還是他推行法,亦或他娶了緹娜和安德莉亞,都是一種責任的體現,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想自由,一種不需要負責的自由。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是王啟年前世的倉央嘉措的詩,王啟年只記得這兩句,他目前就處於這種矛盾中,他嘆了一口氣,眼望著夕陽,一個奇怪的念頭浮上心頭,如果太陽有意識,它會這樣年復一年的重複嗎?
一念及此,心中陡然有悟,天地萬物,因為無意識而在執行,所以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人因為有了意識,正因為意識原因,故此才有所謂各種想法,而生各種自私心理,人有意識這一點已成事實,人所不能改變,“我”這個概念一生,生出種種圍繞“我”而生的一切,他開始明白,他所認為責任和自由,皆因為有了“我”這個概念,而生出種種是非,他所害怕,成神為眾生奴,皆為有“我”這個概念,他明白了,為什麼說神離開了凡塵,因為他們的意識已經不同,人成神,實際上如毛毛蟲褪變成蝶,神對人來說,信仰和敬畏,對神來說,也許根本不在意人,他們的思維完全不可能與人在同一層面上,人以人的觀點來論神,真正可笑。
這一刻,王啟年開始了真正的褪變,從現在起,他才有了成神的資格,原來神和人完全不同,在他的內心,似乎充滿了光明。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索洛捫七十二神魔只能是半神,因為他們不可能放棄“我”的概念,所有登神者,這是必經的一關,他的心胸驟然開朗,不禁哈哈大笑,笑聲朗快,聲震數百里,人們都聽到這個笑聲,感受到他的歡樂。
無我方能成就真我,王啟年從這一刻,開始真正的登神之路,生命的進化道路有多條,而人的顯意識卻偏偏侷限於這個“我”,不是“我”不重要,生命自從有了自我,才開始真正的算得上智慧生命,但“我”的存在,又使真正內心處於封閉狀態,但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摻雜著各種**,從而迷失了自己,生命不僅在**上,更是在精神上應該開放。
人有時會做出自己也想不出來的事,一個父親或母親,在孩子遇到危險時,往往把生的希望讓給孩子,人們以父愛母愛的偉大來歌頌這種愛,這就是開放的無我的愛,宗教中都以愛為核心,愛自己,愛他人,甚至愛敵人,王啟年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
宗教因為方便緣故,說各種愛,事實上就是讓生命處於開放之中,處於一種“無我”的狀態之中,讓生命的本質得到昇華,才能真正認識自己,認識真正的我。
當然,語言在此間已經無能為力,只是勉強如是說,只有自己真正悟到,才能明白這一切,而此刻的王啟年,就已觸控到這個層次,換一名話說,他才有真理登神的資格,那些人,魔鬼不用說,就是強如格萊沃爾,都沒有悟到這一點,一句話,他們最多能成為半神,不可能成為真正的神,這已不是規則的事,而是更高層次所決定。
生命是螺旋式上升的,從無生命到有生命,生命最初是沒有自我概念,隨著生命層次上升,生命開始了自我的覺醒,生命處於智慧生命階段,而王啟年要更上一層樓,奇妙的迴歸了,但並不同於沒有自我的意識,在清晰認識到自我的前提下,進入無我狀態,這實際上是一種大我,生命才引起昇華,躍入更高的境界,這就是一種大智慧,並不神秘。
王啟年知道,為什麼神要信仰,不是神要信仰,而是神在收集信仰時,眼界隨之開擴,從而受它影響,達到無我的境界,當然,並不是說什麼人都會達到無我的境界,有些人可能更加侷限於自我。
人類歷史上,有許多王侯將相,他們已得到類似信仰的東西,還有許多人實際上得到信仰,都沒有登神,登神者實際上極少,其中原因就在於此。
不需要信仰,實際上也能做到,但悟到這一點,億萬生靈中就寥若晨星,就連花仙子小雙在內,她心靈很單純,就是看起來很貪財,只不過是她覺得好玩,並不是真的貪財,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小雙疑惑地看看王啟年:“王,你剛才笑得好像很快樂開朗,聲音也很響,我卻一點也沒嫌它聲音大,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