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勝,你是不是也想被開除,居然敢推老師。”
“哈哈哈,司馬有師,但不是你,你還不配當我的老師。至於這樣的學校,不上也罷,司馬求之不得能離開。”司馬勝一臉淡然,聽到馬有財的話,毫無顧忌的大笑道。
馬有財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拍著胸口,怒極而笑道:“好好好,你這樣的學生……”
“他這樣的學生,你確實教不了,否則我也不會收他為弟子。”馬有財一句話還沒說完,王習就突然插嘴說道。司馬勝是他的弟子,他自然不會視而不見,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是,馬有財以為王習故意羞辱他,於是更加憤怒,額頭青筋跳動。但他沒辦法朝王習發洩,就朝學生會那幾個人吼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把桌子搬回去。”
緊接著,他又看向圍觀的學生,吼道:“還有你們,都不用上課嗎?散了,都給我散了。”
聽見馬有財的話,張子松和趙英對視一眼,然後又瞥了校長一眼,這才招呼眾人動手。
但是,他們才上前兩步,還沒突破司馬勝等人的包圍圈,王習就突然說道:“不許動,讓他寫。”
張子松、趙英等人頓時沒了主意,停下來,看看王習和校長,又看看馬有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馬有財自然不肯,王習剛才一番話羞辱他,他怎麼可能讓學生們停下來?因此,他立即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就要出聲反駁王習。
但就在這個時候,校長突然說道:“馬主任,就讓這位同學寫吧。畢竟也在燕大生活過,寫詩留戀也很正常。”
校長的聲音溫潤而不失威嚴,好似真的維護錢浩,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他不是大度,而是壓根瞧不起錢浩,瞧不起錢浩所謂的詩。在他看來,一首詩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讓他下臺?
正是因此,他才賣王習一個面子,讓馬有財住手,讓錢浩寫完一首詩。否則,他的手段定然比馬有財更狠辣。
可惜,他不懂詩,更不知道錢浩將要寫的詩,到底是怎樣的精彩絕豔。當然,這首詩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他也是無法猜到。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錢浩寫出來。
校長的一番話,說的馬有財憋屈至極,一張肥臉變得跟豬肝似的,但他又不能朝錢浩等人發洩。於是,他只好朝圍觀的學生髮洩,大吼道:“還圍著幹嘛,都散了,不用上課啊?”
“馬主任,今天是星期六,確實不用上課。”
也許是因為人多膽大,又或者覺得馬有財發現不了自己,人群裡居然有人大聲回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直接讓馬有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憤怒的叫道:“剛才誰說的,給我站出來。還有,星期六怎麼了,星期六就不學習了?散了,都給我散了!”
此時此刻的馬有財,絕對氣的失去理智,否則不可能這麼失態。
然而,不管他怎麼氣急敗壞,學生們今天就是不配合。他們不理會他,眼睛看向錢浩,仍舊小聲議論,聲音嗡嗡如蒼蠅。而這,讓馬有財直接暴走,上前就要趕人,看那樣子似乎要打人。
“好了,馬主任,你這還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嗎?”這個時候,校長又沉聲說了一句。
校長的話像一盆冷水,讓馬有財瞬間冷靜。雖然他還很憤怒,但不再驅趕學生,而是乖乖站到校長身邊。
學生們見這情景,轟地笑了出來,聲音大的像雷。但很快,笑聲就慢慢小下來,直至完全消失。
原來,他們看見錢浩睜開眼睛,伸手拿起一支毛筆,這才都不笑,也不說話了。
錢浩剛才閉目休息,看似在養神,其實在想選擇哪一首詩。選的太普通引不起轟動,而且這個時候不選一首好詩,那被羞辱的可就是他了。
好詩自然好選,畢竟記憶裡多了去,但既好又應景的詩就不好選了。
這不,他雖然拿起毛筆,但實際上還沒想到用哪一首詩。這個時候,他體會到詩多的痛苦了,就像眼前擺了一桌子菜,不知道吃哪個一樣。
趙英見錢浩握筆不動,故意笑道:“錢浩,若是做不出來就算了,大家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也是,錢浩,做不出就算了吧。”
“放心,都是同學,我們也不會怪你。”
其他人也跟著說起來,很快,旁觀的路人也小聲議論起來。馬有財看見這一幕,不禁陰險的笑起來,暗道寫不出來最好。
楚瑤、李珂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