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自己觀點的正確。
“沒什麼可是的,你呀!以後少說這些鬼話。葉姑娘是誰?我能不清楚嗎?”金之煥輕聲呵斥道:“還不跟上去好好護著,她怕水!”
“是!”沒好氣的僕人飛快地乘另艘小船離開了。
“葉雪,雪兒啊!”金之煥長嘆了聲,心道:對你,今生我還能放手嗎?洛水河中的一躍,真的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只道是你我便要陰陽相隔了,為了救你的命,莫說是“紫竹林”,就算是金某的萬貫家財,用來換你的性命又有何惜呢!
葉之煥眼睛所追逐的那抹清影消失在花臺後,另一個影子卻閃現在他眼前。
那個站在花叢中楚楚可憐的少女葉雪,多走幾步都要歇上一歇。那個終日與藥為伴的少女,明明是如花的年齡,卻終日愁眉不展,身上常常都帶有一股藥物的清香。
“金大哥,你常來啊!”
“金大哥,記得來與我說話啊!”
“金大哥,你早點來啊!”
“金大哥,我的病怎麼就是不好啊!”
“金大哥,這個世界也惟有你才會憐惜我!”
“金大哥,我不想做王上的妃子啊!”
那兩眼的無奈與悲切,至今猶未從金之的腦海中抹滅。
從第一次的偶遇,金之煥的心便已完全牽掛住了這個怯生生的少女。從那時起,他的心中便永遠有了這個無法磨滅的身影。也是從那天起,他收住自己那顆浪子的心,誠心誠意地對待這個小鳥依人般的葉雪。
多少次,金之煥帶著請來的名醫為她診斷,各式各樣稀世的藥物被送到葉雪的面前。可是藥吃得越多,病越是沉重。
為了能夠給這個可憐的少女祈福,金之煥做過那麼多的善事,廣施人眾,一切便只是乞求上天能夠多多憐惜下他所呵護的少女。
就算,就算葉雪的父親將她許給那個無能的洛王,金之煥對少女的憐惜都未曾少得一分一毫,他的心只有痛,他將少女的無奈和悽苦絲絲毫毫半分不差的完全看在眼裡。那個宮廷,那裡的爭鬥又豈是單薄的少女能夠應付的呢?
可是,一切畢竟都過去了,疾病已經完全脫離了葉雪。不是嗎?昔日的少女何嘗有過現在的嫵媚,又何時會對他無拘無束地如此調笑。
……
人群的歡呼聲再次傳來,打斷了金之煥的回憶,抬眼望去花臺上那個一身鮮紅衣衫的俏佳人,不是自己嬌寵的葉雪又是誰?那身鮮紅的衣裳,幾乎把這個絕代佳人襯托成一隻嬌媚的海棠花。
嬌媚而帶有幾分歡暢的歌聲在渭水橋上響起,“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唱得興起的葉雪憑藉著自己的功夫,居然繞著前方豎立的拉桿,憑空翻舞了兩圈,穩穩落回臺中時,長袖恰巧遮住了半邊臉龐,巧然回眸一笑。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剎那間舞臺彷彿成為葉雪最美好的回憶,在這裡她盡情地揮灑著自己,將一切的美好完全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她,葉雪,是如此的灑脫、逍遙,那刻她似乎真的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花瓣四起中的葉雪,已不是前情中那個疾病纏繞的少女,更不是今生悲慼無助的少女,她要做自己,做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葉雪。
全場最爆響的掌聲在歌聲停落了片刻後響起,機警的阮紅玉在葉雪啟唇開唱,就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竟然把自己帶來的那些鮮花全部散落在舞臺上。旁邊那些唱過小調的女人們,何時聽過如此逍遙的歌曲,不由得相互張望,打聽臺上的人是哪裡的姑娘,是哪家的王牌。
就連剛才那位迎得無數掌聲的,被金之煥稱為才女的少女慕容瑤,也驚異地走出了自家的畫舫張望。
看到一張張因為吶喊而通紅的面龐,葉雪伸手接住不知道何人扔上來的鮮花,放在嬌紅欲滴的唇邊輕輕一吻,展顏一笑,隨手將都花枝丟擲。
霎時間,臺下尖叫聲四起,不少登徒浪子爭相上前,搶那美人拋下的鮮花。就彷彿,臺上的仙女真個兒自己跳下臺來了。擁擠的人群相互積壓,就為那一支花朵,竟不惜大大出手,還有那些體弱的紛紛落下水去。
沒有理會下面的喧譁,葉雪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