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啊?”葉雪抬起她的頭,看了看哭得傷心的臉,忽然有點想惡作劇的感覺,“香兒啊?你是誰啊?你是哪個房裡的啊?”
“小姐啊!”這下丫鬟的哭聲大了不少,不過還是哽咽得厲害,“小姐啊,奴婢費了好大力氣,才打聽到您的訊息,知道您受的刺激太大得了失心瘋,可奴婢怎麼也沒想到,您把奴婢也給忘了啊!”
香兒越說越傷心,越傷心越說,“小姐啊,老爺把您的事情都交代給姨娘。那個壞女人居然把您打發到後廂來了,您說今後可怎麼辦啊?”
聽著丫鬟的哭訴,葉雪開始明白自己現在的境況堪憂,看來現在的自己是爹不疼娘不愛了。
“好了,乖!別哭了!晚上帶你出去玩去!”其實從那個歐巴桑般的金之煥嘴裡,葉雪早已記住了這個名字。
“啊!”聽到突然的沒來由的這樣的回答,香兒驚得居然不哭了。
原來回來的路上,葉雪就纏著金之煥,要他帶自己到處逛逛。藉口,就是想看看熟悉的景物,儘快恢復記憶。
經不起身旁人的軟磨硬泡,軟聲細語,金之煥一疊聲地答應了。不過他沒想到,這位小姐剛回來的晚上居然就要出去。
等到看到從牆而落的葉雪後,金之煥就剩下眨眼了。葉雪翻牆不說,居然還拉著個小丫鬟,這對於金之煥來講簡直是無法想象。
“葉、葉、葉姑娘!”喳吧了半天嘴,金之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結巴什麼啊?我在寺廟裡清淡了那麼久,你帶我去打牙祭啊!”
“什麼打牙祭?”
“笨蛋,去吃飯啊!難道,你沒帶錢啊?”
“小姐,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啊。被人認出來怎麼辦啊?”香兒自打跟在小姐後面,就沒有停止過顫抖。被自家小姐拎出來時,她自己差點背過氣去。
可憐的丫鬟心裡明白,自己小姐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癒的,“唉!小姐啊!為什麼你的命這麼苦啊!”
“讓他帶我們去個不會被認出來的地方啊!”所有憂慮目光所注視的正主,壓根也注意到危機的存在。
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地方,對於葉雪來講太少。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名頭現在已是家喻戶曉了。不少人,甚至花大價錢買來她的畫像觀賞,對她評頭論足。
金之煥看著坐在馬車裡興致頗高的葉雪,和她身邊膽戰心驚的小丫鬟,思慮了半晌才對車伕悄悄說了幾句話。
馬車轉了幾個巷子,來到了極其繁華的一條街巷,停在了一家賓客滿門的酒樓門前。
金之煥在車伕的耳邊吩咐了幾句,回頭對葉雪主僕道:“葉姑娘,你坐好了,我先進去,待會我們後面見。”
不明白在弄什麼玄虛的葉雪被車伕載到了後面一處偏僻的宅院前,掀開車簾,金之煥的臉出現在了葉雪面前,“這裡女眷不太方便,所以只好要你來後門了。”
進入酒樓,前面傳來的喧譁聲和胭脂的香氣,立刻讓葉雪恍然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繞過迴廊,在金之煥的帶領下,三個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雅間。進入房間內,前面的喧譁聲竟然小了不少。
剛剛坐下的葉雪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丫鬟香兒臉色煞白地拉著她的衣角,道:“小姐,這裡不是我們來的地方啊!還是快走吧!”
“呵呵,香兒既然來了,就吃飽再走吧。”想起晚間老媽子端來的冰冷飯菜,葉雪的臉色就不好看。“人情冷暖啊!”
沒有容得葉雪過多的感嘆,門簾一掀,一股濃重的香氣裹著一個女子進入房中,“喲,金老闆!是不是嫌我這裡的姑娘不好,居然自帶女眷來了。”說話的聲音嬌媚無限。
“哪裡,哪裡。”看到這個女人,金之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小妹妹,你是哪家的千金啊?怎麼和金老闆跑到我這個地方來了,該不會是私會,找不到地方了吧?”說著那香氣向葉雪靠了過來。
“哪裡,金老闆說這裡的姑娘比我漂亮,我不相信所以來看看。”絲毫沒有介意對方的調笑,葉雪對女子報以微笑。
這一問一答,卻把金之煥和丫鬟香兒驚得怔在那裡。
“我看姑娘面熟啊!”嬌媚的女人看清了對面的笑臉,自己臉上的笑容卻消退了不少。
“是嗎?看來這個世上還真無容我之處了!”葉雪故做黯然地道:“禍水啊!禍水!”
聽到對方如此稱呼自己,那女人可是極其精明之人,當下便以明白了葉雪的身份,臉上的表情隨即又變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