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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綠痕公主要獻藝,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於是剎那間,人們都安靜了。
按照葉雪的意思,公主執著一枝碧綠的玉笛,笛下掛著長長的黃色吊墜,坐在船頭。而葉雪撫著瑤琴坐在船中,比公主要低一些。
悠揚而清脆的笛聲響起,那隻笛子在綠痕的口中,簡直就是一隻有靈性的小鳥,一隻能唱歌的小鳥。它時而像在無限清幽的深谷裡啼囀;時而彷彿在春天的林木深入喧噪;時而又變為群鳥的啁啾……。不管,這隻小鳥身在何處,它都在傾訴,向某個人傾訴……。
看著船頭的公主,綠痕的清純,她的天真和那眼中無限的思緒都撥動了葉雪的思緒。一首清曲就那樣自然的浮上心頭。
“ 金陵美人橫吹笛,迎來燕子銜春泥。燕子築巢向柳堤,柳蔭深處傳來淺笑低語。
江南春綠潤如雨,往來不溼行人衣,秦淮水暖煙波裡,綿綿春雨中有多情男女。
唱繁華;頌太平;天遂人意!且聽絲竹悠揚管絃疾!
唱繁華;頌太平;天遂人意!且聽絲竹悠揚管絃疾!”就那樣一首燕銜泥,越過水麵,環梁而繞,進入了大家的耳中。
“譁!”滿堂的喝彩聲爆響。
也就那刻,再沒有人會想起莫言,而只識的眼前這個曼妙玲瓏的葉雪。悠揚中帶著幾分俏皮,美是那樣絲毫不嬌柔做作。
“夫人當真是難得的詞曲高手!難怪王爺會用那班的手段,將您娶回家中,珍藏!”看到自己受到的冷視,知道葉雪的那首曲子已經是壓過了自己,不由得莫言的言辭再也無法故作冷漠了。隔著欄杆,這個失容的女人,恨恨的大聲說道。生怕旁人聽不到!
“不過,既然是公主獻藝,您卻忙著幫腔搶了風頭。只怕不合適把!”冷言冷語顯然是譏誚葉雪的奉承,卻真真忘記剛才自己還搶著想出頭的事情。
“什麼手段啊!”莫言的話音未落,半空中一聲冷喝,將所有人的魂都叫回來了。不但叫了回來,而且還都很規矩了。
“太后駕到!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尖銳的吶喊聲,燕王扶著自己的母親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嘲笑堂堂王爺的夫人!”徑直走到跪拜一地的人面前,太后生氣的怒視著莫言。
“葉雪至少知道在什麼地方唱什麼樣的曲子,才不失體統!人家比你這種出身的女人要強一萬倍。”
聽著太后的誇獎,小船上跪拜著的葉雪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剛才那曲子,太后是完全聽到了。
那就是說,自己無意間拍了太后的馬屁。對方呢?相當的受應!雖然說,詞略微有些牽強,不過到真是合了綠痕此刻的樣子,也合了老太后的心意。
“葉雪啊!哀家看真的你是個才女,你就好好教教這個女人,什麼叫含蓄!什麼叫體統!”
看來剛才莫言無意間的不合適,已經激怒了這個老太后。或者她剛剛跳舞唱曲的時候,太后就已經在聽了。
既然太后發話了,葉雪也不好推辭,只好答應了聲,重新坐在琴邊。
“莫言姑娘,我剛剛聽你的曲子,心有所感,不妨就送你一詞,請姑娘賞玩。”
說著淺笑中的葉雪向坐在旁邊的公主,素手輕伸,道:“請公主再賜一曲。”
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葉雪展顏衝著剛剛落座在欄杆前的太后眾人,微然一笑望望天上那輪明月,歌聲就那樣輕柔而出。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不用抬頭,葉雪就知道這首千古傳誦的詩詞,是一定會為她博得滿堂喝彩的。
同樣是在訴說情思,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詩詞是最恰當不過的。
於是輕帶笑,微抬頭,雪白的皓腕,柔荑的雙手,纖纖十指一切都帶著含蓄美的葉雪,衝著剛剛走到欄杆前的宮傲天柔柔的笑了。
漆黑的髮絲隨意的飛揚在葉雪的身後,竟然也沾滿了月色的光線。有那麼一瞬間,葉雪幾乎和身旁的景色就那樣自然的接合在一起。
她的那份美就象夜空中的明月,美麗絲毫不奪目,不張揚!
當葉雪那含情默默的雙目,轉開宮傲天,卻正對上了宋聽玄旁邊的一人--南宮平。那個始終靜默的象水一樣的男人!
於是葉雪禮貌的頷首示意,算是打過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