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華聽了這話,對張正國說道:“是些打企業家吃的,咱是得嚐嚐是吧。”
張正國覺得能有什麼好菜,於是說道:“是得嚐嚐。”
許建華轉過頭來問道:“那你們這是什麼啊?”
老闆笑嘻嘻地說道:“電鰻。”
許建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於是立刻說道:“就這個了,給我們做好點兒。”
老闆一聽,正愁著這條魚沒人吃呢,沒想到一天全出去了,於是高興地吩咐廚師,去做蒜燜電鰻去了。
張正國也不知道電鰻是什麼東西,心想不就是條魚嘛,問道:“電鰻是什麼東西?”
其實許建華也不知道,但是他從老闆的眼光中加上是大企業客戶的規格看出來,這東西肯定便宜不了。
而劉文青卻說道:“電鰻就是就是一種海洋魚類,南美和大西洋太平洋都有,據說這類魚遇到危險後會放電,而且電壓足以使人的心臟驟停。”
張正國和許建華都感到很好奇,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於是就十分想看看這道菜是什麼模樣。
三人這次可以說是久別重逢,但是劉文青總是覺得氣氛不太對勁,而許建華和張正國表面上客客氣氣,稱兄道弟,但是總是讓人覺得啼笑皆非,不過劉文青也知道,許建華這是在幫他打發張正國,也就不怎麼管這些事情了。
但是吃完飯之後,結賬的時候,老班長張口卻要一千六,張正國十分納悶,於是就問老闆道:
“我說老闆,你也夠黑的,怎麼才這幾個菜就這麼多錢,你這飯食給玉皇大帝吃的啊?”
老闆倒也不著急,因為他也看出是許建華成心宰張正國,所以坦然地笑了笑道:“客人就是上帝嘛,您就是玉皇大帝呀。不過說實話,我也不跟您說笑了,我們這菜就是這個價兒,沒訛您,你光點的那個電鰻就是八百多塊錢。我也不瞞您,這海邊的漁民出海打到這種魚的機會很少,而且很多人都是拿這種魚來養,就這麼一條,從漁民手裡就得要價就四五百,而且我這都是從魚市上進來的,加上運費,保鮮,到咱這,收您八百實在實在是不多!”
許建華也假惺惺地說道:“老闆我們也不知道這魚這麼大來頭,您多少體諒下,便宜點兒。”
劉文青卻在一旁默默不語,也就是她為人靦腆,還能矜持得住,沒有笑出聲來。
老闆見許建華這麼說,也就做個順水人情,說道:“這麼著吧,我這條是今天中午的宴會沒用的上的一條,估計也沒人吃得起,既然幾位能到我這賞光,也算幫我一個忙,咱都互相理解,總共您給我一千五百塊,這樣夠意思了吧。”
張正國是買賣人,也知道老闆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已經沒有再還價的餘地,於是也就從腋下夾著的皮包中掏出了兩千塊錢,然後仔細數了三遍,把其中的一千五百塊給了老闆。
老闆接到錢,心裡美滋滋地點了起來,三個人臨走的時候,他也沒忘了說句:“歡迎下次光臨!”
張正國出了門,低聲嘟噥著:“再來是孫子!”但是也就是這麼暗地裡發牢騷,卻也不敢當著劉文青的面兒太丟份,於是只得做了這個冤大頭。
本來張正國還想約著劉文青與看場電影,要是週末劉文青回家的話再送她回家,這次弄得心情全無,自己反而說晚上還有點貨要接,就騎著一輛摩托車回縣城去了。
許建華雖說自己很能白活,但是酒量卻不行,已經被張正國灌地支援不住了,於是也就對劉文青說道:
“文青,我自己推著車子走一會兒,透透氣,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劉文青當然知道許建華這是喝醉了,於是也停下車子推著跟許建華一起往回走。
鎮上與村之間,現在已經修了柏油馬路,不像他們以前上學時候走的土道,竟是坎坷和碎石,騎車也是經常爆胎。兩邊種植的白楊樹幾年時間也已經竄地老高,葉子在微風中嘩嘩作響。
許建華這是已經沒有劉文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夜色,而是停下車子立刻跑到路邊嘩啦啦地吐了起來。
劉文青見狀,急忙也停下車子來幫他捶背,但是身上沒有帶水,也沒法漱口。可是許建華吐了幾聲,卻格格格格地笑了起來,笑一會兒,又因為吐得不乾淨,咳嗽了一陣,劉文青也是實在忍不住了,笑道:
“你說你,何必啊,我當時看張正國掏錢的樣子,手抖哆嗦了。”
許建華說道:“嗨,對他來說,那都是小錢,他一個月就回來了,請咱們一會怎麼了?既然他要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