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簫說完也注意到,這個回答顯然讓張豪健很失望。
秦簫今天值完夜班就可以休一天假了,他現在困得很想回宿舍倒頭便睡,但是已經好久沒有回河東村看看爺爺了,於是下班吃完早飯便停也沒停驅車回河東村去了。
許少卿其實也經常回家裡去,看看父母和秦爺爺。但是兩人不在一個科室,所以對於醫生這種輪休的班,兩人碰到一起休假的時候很少,秦簫也就沒喊許少卿,自己回去了。
此時許少卿剛查完房,他早就已經獨當一面地管理病人,剛囑咐晚實習生接下來的工作,便要回醫生辦公室去工作,可是路過12號病房的時候,看見翟聰穎還在忙碌,就進門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此時,一個護士正在給一箇中年的肺部感染的男病人拔針,翟聰穎耐心地對病人說道:
“同志,您的病已經用藥好久了,我們一直想給您做一個病原菌檢查,可是您就是不同意,這樣我們用藥就沒有目的性和針對性,您還是考慮一下吧……”
那個病人咳嗽著,忽然打斷他的話說:
“不查,不就是個普通感染嗎?用點廣譜的殺菌藥就行了,哪那麼多事情,你們醫生就是喜歡開一些沒用的檢查來故意賺取檢查費。”
翟聰穎聽了不禁心裡有氣,但是還是極力忍讓地勸道:
“不是我們故意給您多開檢查專案,這實在是為了鑑別診斷,最好能夠確診,儘早針對性治療。”
許少卿拿起病理看了看他的常規化驗單,說道:
“同志,從常規化驗結果來看,確實不好診斷,然而症狀又這麼明顯,又是咳嗽,又是發燒的,我也建議您查一下,我們就好用藥了……”
“不查就是不查!你們來再多的人說也沒有!”只見那個人躺在床上有點情緒失控,竟然不管護士有沒有在拔針,手一揚,道:
“你們出去!”
這一下突如其來,連護士也沒想到,可是正巧她剛從這個男子的左手背上拔出輸液器的針頭,還沒來得及收拾,這個男子的手就把護士拿著針頭的手給彈了開去。
翟聰穎也毫無防備,眼看針頭就要紮在自己的小臂上,已經來不及躲閃。這時,卻忽然有一隻手臂一下子把翟聰穎往後一攬,不過還是慢了半拍,這針頭就這樣一下子就扎進了為了保護翟聰穎的許少卿的左手背。
護士都嚇傻了,連忙說“對不起”跟許少卿道歉,許少卿趕緊說:
“沒事沒事,不怪你,怪我不注意,只要給我拔出來,消消毒,拿個棉棒按一下就可以了。”
翟聰穎回過神來,也滿臉關切地問許少卿有沒有事,雖說只是一個小針頭,但是這畢竟是病人用過的血液汙染物,要許少卿去做檢查。
許少卿笑道:“你也夠傻的,才這麼會功夫,就是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結果。虧你還是個醫生。沒事,我按一下回去吃點殺菌藥就好了。”雖說他捱了這麼一針,手背都淤青了一塊,但是看到翟聰穎這麼關心他,倒是覺得平生第一次覺得扎針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許少卿勸好了翟聰穎,嘻嘻哈哈地繼續工作去了。
秦簫開車沒一會兒就到家了。剛一進院,爺爺正在院裡澆花,見到秦簫來了,高興地對他說道:
“孫子兒,過來,孫子兒!”
秦簫走近了,對爺爺說道:
“老頭兒,孫子就是孫子,不是‘孫子兒’……”他說話時候故意模仿老爺子喊他的口氣:“‘孫子兒’是北京人拿來罵人的……”
秦老爺子呵呵一笑,道:
“對對,孫子,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管我這把老骨頭了呢!”
“那哪能啊,我就算是當了衛生部部長,也不能不把您開的方子不當回事啊。”秦簫笑嘻嘻地說道,嘴裡還含著一塊棒棒糖,說話時把一邊腮幫子鼓起老高的一個包。
秦老爺子看了看秦簫這沒正形的勁兒,故作嗔怒道:
“滾一邊去,瞧你沒出息的樣,還衛生部長,什麼時候先把孫媳婦領來再做你衛生部長的春秋大夢去!”
“這老爺子,剛才還讓我過來,現在又讓我滾一邊去,我當了衛生部長,就先治治你這神神叨叨的老中醫!”秦簫雖說走開了,嘴也不讓步地道,秦老爺子只是一旁“臭小子”的啐他。
秦簫看著爺爺在一旁澆花,自己又插不上手,而且爺爺平日裡最喜歡這些花,也不讓他澆,害怕他毛手毛腳的,心裡沒個數毀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不過一想到花,秦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