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喬無奈地嘆氣,“你未取過名?或許其實是你太過懶惰,所以懶得想?”
嚴承逸想點頭,奈何青喬一臉怒意,若是看見他點頭,只怕會直接上來敲他腦袋,只好默然無語地摸摸小姑娘的頭。
青喬也只能沉默地看著這一大一小的人。
“初兒,喜歡。”稚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罷了,罷了,一個名字而已,只要是本人喜歡就好。青喬撫額對嚴承逸說道:“那她就叫初兒罷。”
嚴承逸也是一喜,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二人同時露出了微笑。
十一月末的一天,青喬剛一出門,就看見嚴承逸披著大氅騎在馬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道:“我必須回一趟東陌,不知何時會回來,來和你道個別。”
“發生了何事?”青喬急急地奔到馬前。定是發生了大事,否則嚴承逸不會如此匆忙地趕回東陌。
嚴承逸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安心呆在太子府,不管外面發生何事,你只要記住,你是西濟的太子妃,和東陌無關,記住了麼?”
青喬雖不解發生了何事,但已經明白這件事定然和東陌西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遂聽他的囑咐點了點頭。
再看,一騎馬已經絕塵而去,遠遠地,只能看見他挺直的脊背。
青喬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二人再也不能見著一般,眼睛一痛,竟似要落下淚來一般。
延和二十七年十一月末,東陌西濟邊境由於商貿往來的問題發生衝突,初始以為是小事,後東陌西濟各派出邊境的官員進行調解。孰料在調解過程中,東陌官員在西濟境內突然被刺殺,一時之間,兩國關係呈現僵局。
本來一位小小的官員被刺殺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奈何東陌那位被刺殺的小官正是東陌某位妃子的孃家人,於是事情越發的微妙。
後來此事呈現越演愈烈的局勢,兩國戰爭一觸即發。
太和殿,一臉蒼白的西濟帝拿著摺子往地上一扔,微微咳嗽,怒斥:“你瞧瞧你們一幫子官員,平素吃喝賞玩比誰都精明,今個出了大事,就只知道一個推一個!朕養著你們有何用!”
一干臣子全部跪下,高呼:“陛下息怒!”
西濟帝劇烈的咳嗽著,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恢復平靜。
一臣子戰戰兢兢地走出來,道:“稟陛下,微臣有一提議,既然東陌要我國找出刺客,那麼不如隨意找個死囚給東陌,相信東陌皇帝也不會深究的。”
“非也!”又一臣子出來反駁,“若是能隨隨便便交一個人出去,又何至於鬧到這種局面,被刺身亡之人的身份可不低,東陌皇帝會那般糊塗草草結案麼?臣以為此事該慎重考慮,宜馬上立案尋找真兇。”
“臣倒是以為,說不定這事正是東陌自個策劃的,目的就是挑起戰端,陛下萬萬不可輕視……”
“想我堂堂西濟,何至於怕東陌,我西濟已並未十多年前的西濟了,即便是一戰,也不定誰會輸……”
“……”
西濟帝腦子嗡嗡地響作一片,主戰派和主和派永遠都是爭執不休,提的建議毫無建樹。不過就是將各自的責任全往別人身上推,他撐著腦袋,皺著眉頭,聽著這一出,感覺像是鬧劇。
到退朝的時候,還是未想出一個解決之法。
下朝後,西濟帝召見司空肅陽。司空肅陽緩步走進了偏殿,只見西濟帝有些力不從心的側臥在榻上。
西濟帝側眸望了一下司空肅陽,問道:“太子對此事有何看法?”
“兒臣以為此事並不簡單。”司空肅陽垂首道:“先說邊境通商,一直就有,也曾發生摩擦,但當地的官員都能及時解決。此次邊境商賈發生爭執似乎來的不尋常,臨近年關,一般而言,商賈為了免傷和氣都是能忍則忍,此次卻大動干戈,實非常事。”
“再則,兩國官員調解,本就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然而東陌官員突然被殺害,兩國之間的摩擦就越發的不對勁了,若是一個小小的官員也就罷了,可這位邊境官員偏偏是東陌皇帝的妃子的孃家人,此事就棘手了。”
“若是處理的過於草率,東陌會以為西濟看輕他們,若是處理的太過嚴苛,又怕牽扯的太廣。”
“兒臣以為這是一個局,看似針對東陌,實則針對西濟。佈局之人想挑起東陌和西濟之間的戰爭。”
“只是兒臣不知佈局之人挑起兩國戰端究竟有何益處?”
西濟帝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