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他為此還創作了一首笛曲,此曲若是無內力之人吹奏,只能使病人情緒和緩,並無可別功效,然而配合內力,然後再稍稍改變一下吹奏之法,卻對救人有奇效。偏巧不巧他還教了自己,只是一再囑咐自己不可隨意吹奏,更不可用內力。
畢竟她的身子並非一般的健康之人,內力不過是用來護住心脈,自己的性命尚且不能自保,如何拿內力來救人呢,師父說這話說得確實可笑,她這般的愛惜自己的生命,怎會輕易動用內力呢?
青喬搖搖頭,好笑的蓋住了書頁。明日就寫封信給東陌的嚴承逸,告訴他師父在何處,然後再要他把師父叫來,這樣也不用吹奏什麼勞什子笛曲,讓師父給解了就好。
只是不知道那個老頭會不會不高興,管他呢,他一向拗不過她的纏功,何況,司空肅陽啊,他是他徒弟的夫婿啊,他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風吹動了門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青喬站起身欲關上門扉。才握住門柄,門就被門外的人一手按住。她以為是司空肅陽回來,欣喜地抬起頭。卻未料到竟是幾位身著玄色鐵甲的兵士。
青喬默默地立在原處,雙眉攢的緊緊的,心忐忑不安地跳動著。
門外院子裡的榕樹揮舞著枝丫,帶著讓人恐懼的猙獰,烏壓壓的夜色壓抑著令人窒息的沉悶。
立在門外的兵士胸前玄色的鐵甲深深的,將臉上的表情連同內心的情緒一同掩蓋在那深深的玄色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一位兵士邁著堅定的步子緩緩向前,面色冷然,聲音生硬。沉沉的聲音如房外的風聲一般颯颯的,有些寒意,叫青喬聽不分明。
“太子妃,皇上有請!”
青喬一怔,頹然間鬆了緊握門扉的手。
司空肅陽躺在並不陌生的宮殿,本應該很平靜的心,卻莫名的感到不安。
“呼……”,他長出了一口氣,掀了被子推開了窗,今夜無月,天暗沉沉的,故而帶著一種壓抑。
不由自主地雙手緊握,司空肅陽望著靜謐的天空垂下了眼。西濟帝的話語無時無刻不響在腦海。
父皇將摺子直接往他身上扔了過來,一身怒意,“你看看,摺子上面的可是屬實?”
他捏緊了摺子,半晌方閉上眼,點頭。
“荒唐!”父皇蒼白的臉由於憤怒,兩頰浮現出不正常地紅暈。“你的太子妃並非真正的顧卿喬,莫非你一開始便知道?”
“不是,前段日子才得知。”司空肅陽的手緊緊的扣著。
是的,那日慕霏扔了一疊厚厚的東西在他的書桌上,他終究是看了。
那疊厚厚的資料和摺子上所述的一言不差,他的太子妃不是真正的顧卿喬,而他卻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他還自欺欺人地想著,說不準是他的太子妃長大了,喜好習性和少時不一樣了,也是正常的。
甚至還旁敲側擊的打探,可是結果卻不是他想的那般。
她真的不是顧卿喬。
顧卿喬自幼喜白衫,她的太子妃打小就喜綠裙。
顧青喬琴棋書畫皆為上品,她的太子妃卻只喜藥理。
顧青喬的瓊花荷包純白無暇,她的太子妃佩戴的荷包卻帶著那淡淡的碧色。
……
太多的不相似,他要用什麼理由去欺瞞自己。他曾經不想相信,還派了信得過的暗衛去重新調查,查到的結果和慕霏給的資料一模一樣。
尤其是現在,即便是他想隱瞞,也是瞞不過了。
“東陌欺人太甚!朕定要問問東陌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今西濟與東陌因邊境之事開戰,若是此事大白於天下,局勢定能有益於西濟。堂堂東陌和親的郡主,竟然被人冒名頂替。朕要看看,東陌皇帝要如何面對天下悠悠眾口!”
“父皇,兒臣請求父皇不要將此事告知天下!”若是告知天下,身為冒名頂替之人,她將如何面對,她又怎會有性命。
西濟帝嘆息,撐著批閱摺子的桌子,疲憊不已。
“太子,你應當知道,這並非兒戲,你是西濟的太子,是西濟未來的國君,你難道寧願為了兒女私情,看著你的子民陷入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麼?”
“即便是不將此事大白於天下,你可曾想過,太子妃究竟是何人?”
“她只是一般的百姓倒還好,可是尋常百姓能堂而皇之地冒名頂替麼?”
“她若是刺客,那可如何是好?”
“陽兒,天家最容不得多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