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穿騎裝,像什麼樣子,女兒家就該穿裙子,方顯婉約柔順之美,誰像你這般,女兒家當男兒養!十足十的野丫頭!誰娶了你真是誰的悲哀。”
慕霏聽得一愣,從小到大,父母都會誇讚自己,說什麼英氣逼人,足夠繼承父親的衣缽。孃親也說自己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誰娶了自己是誰的福分。現在倒好,被一個柔弱的女子批評得什麼也不是了。
她心中氣不能自抑,拿起杯盞就往青喬身上擲去,所幸杯中的茶水已經冷了,青喬又躲得快,只有幾滴水濺到了裙衫上。
“你……”,青喬氣急,指著她道:“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能亂扔東西?”
慕霏拿起婢女手中的鞭子,一鞭子就甩了下來,一邊還說道:“那是君子的事情,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君子,你既然惹我生氣,那就該打!”
青喬一躍,躲過了鞭子的襲擊,心想,若是再這麼下去,吃虧的定是自己。摸摸腰間,空空如也。方才換衣的時候,藥包全部換下了,這可如何是好。指望著僕人們阻止怕是不可能了,四周全是尖叫聲,誰也不敢阻攔主子。
才閃神,鞭子就落了下來,青喬趕緊一躲,又掃視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作為武器。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一個一個朝她擲過去,轉眼杯盞已經全部扔掉了,然而敵人步步緊逼,退無可退。
即將退至床邊的時候,青喬的手撫到了柱子上的綢子,抬頭向上看去,綢子連線著房梁。想罷,便執起白綢,順著白綢躍身上了房梁。險險地坐在房樑上,呼了一口氣,青喬俯視立在房中的眾人,只見太子側妃也要順著綢子滑上來,心陡然一驚。
慕霏學著青喬的模樣執起綢子,然而總也上不去,氣急地跺了跺腳,對房樑上的她喝道:“你下來,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
青喬見她上不來才放下心來,定是因為慕霏跟著父親行軍,雖然硬功底子不錯,然輕功卻差了些。想到這兒,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地笑起來,對梁下跳腳的慕霏說道:“方才你還說自己不是君子,現在我就回答你,我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自然可以躲躲藏藏了。至於那些連房梁都上不來的人,怎好意思呵斥旁人,真是可笑!”
“你……”,慕霏望向四周唯唯諾諾的僕人,喝道:“快去搬梯子過來,我定要把她捉下來!”
“娘娘,不可……”,僕人勸道。
一鞭子下來,立即噤聲。
慕霏長眉一挑,喝道:“快去!”
在等待梯子到來的時候,慕霏恨恨地盯著房樑上的某人,眼神跟刀子似的,像是要射穿青喬。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不想慕霏未等到梯子的到來,倒是聽到了一個不想聽到的聲音。
“太子殿下駕到……”,長長的尾音傳來,眾人皆是一臉驚悚地望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司空肅陽猶疑地望著望門口,皺著眉,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方向,否則怎會見到這麼多僕人站在門口。透過人群,他似乎還看到一個火紅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房間正中,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微抬腿走進房間,眾人忙分立兩端,安安靜靜地不發一言。司空肅陽一眼就瞥見了室內一片狼藉,側眸望向那個火紅的身影,只見她手執長鞭,滿臉怒容,連行禮都忘了。
司空肅陽心中不悅,也不去看她,只向旁人問道:“太子妃在何處?”
在太子妃房裡服侍的婢女怯怯地站出來,用手指了指頭頂。司空肅陽沿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本該一身優雅的太子妃此時正悠閒地坐在房樑上,津津有味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無奈地撫額,對她喚道:“還不下來?”
青喬本打算在司空肅陽進房的時候就跳下來的,可是太子側妃一直在嚴陣以待,若是自己貿貿然下來,定會挨一鞭子的,她想了想還是繼續留在上面罷了。想及此,她搖搖頭,對司空肅陽說道:“你先奪了她的鞭子。”
司空肅陽一時無法,看了看慕霏,又望了望房樑上的青喬。以前怎麼就認為顧家小姐是溫婉如水的呢?莫非是被這樣貌騙了。這兩個人沒一個省心的,遂提氣而起,躍上房梁,將青喬抱了下來。
青喬的臉瞬間紅了,待看見僕人亦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邊時,忙故作咳嗽地掙扎了出來,倒是司空肅陽見她這般故作鎮定的樣子覺得好笑不已。
待她恢復常態,司空肅陽也收拾好了表情,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清冷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何事了罷!”
青喬不語,慕霏亦是一臉的無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