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證明,自己一整天就別想休息了。佳芝立刻識時務的站起來抽回自己的手,佯裝發怒的瞪一眼無辜的稚奴叫侍婢們給自己換衣服。釵鈿禮服美則美矣,和電視上那種唐朝寬袍大袖的服裝頗為接近,只是穿習慣了窄袖的襦衫和半袖衫,佳芝總是對寬大的袖子感到有點不習慣。
換上一件淺粉色襦衫,底下是一條杏黃色的高腰裙,稚奴指著一條淺綠色披帛對著佳芝說:“還是這個顏色好。我發現你倒是不怎麼喜歡濃重的顏色。”
在侍婢的幫助下,佳芝披上那條晉王指定的披帛,又看看鏡子,忽然佳芝頓一下,靠近鏡子仔細看看。黑色烏銅鏡打磨的十分光滑,鏡子裡的影子也不是模糊的一團而是和玻璃鏡差不多的清晰度。佳芝很懊惱的在靠近領子的邊緣發現了一塊紅紫的瘢痕,絕對不是昨天帳篷裡面的蚊子傑作。
“這是怎麼了?這些狗奴竟敢如此不上心,寡人不是交代你們要把帳子裡面點上薰香——呵呵,拿白玉膏來抹上就好了。”稚奴上一秒種還在理直氣壯的教訓著無辜的宮人,下一秒明白了佳芝脖子上的痕跡不是蚊子的傑作,彷彿好像,似乎是自己的作品,晉王的氣勢立刻低下去,對著佳芝討好的笑笑,又催著宮女們找來傷藥要在佳芝的脖子上大動干戈。
佳芝無奈的坐下來,也不用什麼白玉膏,只是拿著粉仔細的遮蓋一下,站起來拉著團團轉,尷尬的搓著手的稚奴說:“多謝郎君關懷,白玉膏還是不用了。我們還是快點去看晉陽公主吧。”
晉陽公主兕子已經是個七八歲的大孩子了,完全不是佳芝記憶裡面那個走路也不會的小包子了。對於晉陽公主和新城公主,佳芝可是一直打疊精神要好好地應對的,婆媳問題自己是沒有了,但是嫂子和小姑子之間矛盾總是很容易變成媳婦和公婆之間的矛盾。媳婦也是岳父岳母當成心肝寶貝一樣養大的,忽然跑到人家成了立規矩的小媳婦,加上一邊的大姑子小姑子,在公婆面前依舊享受著當閨女的特權,媳婦心裡酸一下也是正常的。而且人家大姑子小姑子的看新媳婦還不順眼呢,本來是對自己言聽計從,有事沒事給自己踅摸點東西的哥哥身邊冒出來一個女人,搶走了自己的哥哥的心思和注意力,誰也不會高興的。
因此佳芝對於兩位嫡出的公主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給晉陽公主和新城公主的見面禮都是佳芝逼著阿狸挖出來公主們的喜好。在拜見李二鳳陛下的時候,佳芝送給兩位宮公主的禮物顯然是獲得了好評。
稚奴得意洋洋拉著佳芝也不坐什麼步輦,兩個人在皇宮裡面溜達著向著甘露殿走去。這是今天第二次想著甘露殿去了,佳芝一邊心疼自己的腰,一邊暗恨稚奴果然是個典型的封建薰陶下的大男人,嗚嗚,姐剛才是坐著步輦去的,被人抬著不需要走多少路,可是現在為什麼要步行啊。不是我想要享受什麼封建統治階級腐朽的特權,實在是腰痠腿疼,那個地方現在還有點疼,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啊,親,包個郵吧!
正在佳芝暗自埋怨著稚奴的不體貼和自己的粗心的時候,前已經到了長孫皇后曾經住過的延嘉殿,稚奴一樣就看見自己妹妹身邊的小宮女正老老實實的站在殿前的長廊裡面,看起來兕子又來了阿孃住過的地方了。佳芝雖然不認識那個小宮女是誰,但是身邊稚奴的表情,佳芝就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佳芝拉一下稚奴的袖子試探著問:“可是晉陽公主在這裡?”
稚奴點點頭,拉著佳芝腳下一轉向著延嘉殿走去。在唐朝新婚夫婦在三個月之後才會拜見家廟的,那個時候在理論上新娘子真正意義上才成為丈夫家的人。佳芝忍不住想起以前被同安大長公主帶著來見長孫皇后的情景,誰知一轉眼那個溫柔的女人卻不在了,她再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長大成人,也不能保護著自己的小女兒了。
延嘉殿裡面收拾的和長孫皇后在的時候一樣,李二鳳陛下還是很懷念自己的妻子的,他下旨長孫皇后一切的東西都要保持原樣,宮人們還是按著皇后還在的規矩整理著宮殿。稚奴看著處處留下自己小時候回憶的宮殿忍不住低聲的嘆息一下,不管李二鳳陛下如何疼愛稚奴和兕子,但是缺少了母親關愛的童年還是不完整的。
佳芝握著稚奴的手,輕聲的說:“母后看見郎君關愛妹妹,敬重兄長,孝順聖人,自然是高興地。晉陽公主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稚奴也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小吃貨見面就是在這裡,今天小吃貨成了自己的王妃,稚奴對著佳芝寬慰的笑笑,想起兕子變得越來越安靜的性格,忍不住有點頭疼的說:“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兕子妹妹開朗的一個人,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