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們真要我的命,當日也不會讓我離開。”
赫千辰沒對他說,當日赫九霄放他離去不是顧忌他皇子的身份,也不是考慮到朝廷動盪,而是擔心氣憤之下使用異力,引發迦藍。
不作回應,他只是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宮門在望,青霞宮作為皇子的住處自然比別處更具氣勢,楚青韓親自帶路,領著赫千辰走到裡面。
一番款持,茶點俱全,酒水也擺在一邊,裡面每一件東西都極盡奢華,但又無處不透著獨特的風格,就像楚青韓這個人身上的氣質,豪邁之中自有種瀟灑風流。
回到自己的宮裡,楚青韓和在外面之時不一樣,不再收斂,皇家的貴氣與骨子裡的不羈便顯得十分明顯,他靠在鋪著獸皮的軟榻上,讓赫千辰隨意,不必拘禮。
“你知道我為什麼請你。”讓周圍侍候的人都退下,楚青韓開門見山。
“你也該知道我要什麼。”赫千辰安坐在椅上,姿態顯得很輕鬆隨意,但眼前的酒水荼點,他一滴都沒有碰。
楚青韓握著手中別透的琉璃杯,飲了一口酒,舔去唇邊酒色殷紅,輕笑幾聲,“靈犀冰蟬是件很漂亮的東西,我可有點捨不得。”
“如何才能讓二皇子捨得?山洞裡得來的東西不知是不是足夠作為交換?”雙手放在自己膝頭,赫千辰垂眸看著自已的手,他的蛟蠶絲隨時都可以射向楚青韓,逼他交出靈犀冰蟬。
“赫千辰,你可知道,洞裡的東西是何人謀劃,要溫鐵羽安放機關的?當年又是誰授意他出宮,在江湖走動,令武林太平?”放下琉璃杯,楚青韓起身不答,卻這麼問道。
貿然出手,未必能令楚青韓交出靈犀冰蟬,他不是易於之輩,即便能,之後也會引來禁軍圍捕,赫千辰不想把事情鬧大,安靜的坐著,轉念間抬起眼,“你是說當今皇上?”
楚青韓點頭,轉身看著牆上字畫,背對著他說道:“我父皇未雨綢繆,攢下這些秘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用來抵禦外敵,可以充裕國庫,作為軍餉,是為備戰做準備。”
“如今想要啟用,便是說已有外敵入侵的跡象,莫非刷……”赫千辰眸色一沉,“寨外異族?”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輕鬆許多。”回頭見他沒動半點茶水,楚青韓揚眉,面露不愉,“難道還怕我這裡的東西髒?”
赫千辰沒在乎他高不高興,露出一點笑意,“只是習慣而已。另外,既然二皇子說我是聰明人,便該知道,在聰明人面前不該撒謊,因為很容易被看出破綻。”
“哦?是什麼破綻?”楚青韓覺得興味,彷彿不知他話裡是什麼意思,只聽赫千辰緩緩說道:“莫要忘記,我已見過宛月,,心
他也站起身,負手望著窗外,“宛月顯然不是中原人士,她便是異族,來自塞外,倘若他們有心入侵中原,以二皇子的身份,為何要帶著敵方的人,還視作心腹?此其一。”
“其二,塞外異族與中原相安無事已久,不會在突然之間有了膽量意圖進犯,除非他們有所依仗,有什麼比炎朝皇子的支援來的更好?所謂異族進犯中原,實則是你二皇子勾結外敵。”
轉過身,赫千辰看著楚青韓,他說的並不澈動,平平說來,卻讓人覺得十分可信,無話可駁,楚青韓目光閃爍,眼裡的神情漸漸轉變,多了些看不明白的東西,最後拍起手來,哈哈大笑。
“果然精彩!赫千辰,我可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楚青韓漫不經心的走近,到了赫千辰可以忍受的距離之內就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他,沒有掩飾眼裡的興趣。
這種興趣是哪一種,赫千辰不去細想,楚青韓的野心很大,他是打算藉此機會奪取本該屬於太子的帝位,同時在得手之後兔死狗烹,連同塞外異族一起剽滅,從而真正的一繞天下。
“在下只對靈犀冰蟬感興趣,為二皇子開啟玉田山之寶,這件可算是件功勞?二皇子若要感謝,不如賜我靈犀冰蟬。”似是玩笑,口中說的謙恭,那稱呼卻在有意無意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楚青韓也有所覺,退後幾步在杯裡斟了些酒,“那些東西是父皇所藏,如今他老人家病重,我不過是替他啟出而已,要等我那皇兄想到,那些東西早就被江湖人士挖空了。”
他不說是因為順德帝楚睦病重,無人能下令溫鐵羽開啟,更不提他得到這些東西是為奪位做準備,甚至下毒也不光是為了害死溫鐵羽,同時是為了引起江湖混亂,讓他能渾水摸魚。
赫千辰不動聲色,眉梢微揚,“先前被人找出的寒玉枕,龍騰圖譜不過是惑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