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扶搖並沒有提過她是蒼吾派弟子,再者,她貫來衣著素樸,雖為女修發鬟上卻連只金銀玉飾都沒有,只是粗粗一看皆是誤認為她是一介窮散修。
擱下茶杯,扶搖道:“葉長老誤會了,我並非散修。至於前去大荒地我是早已決定好,不可能因沒有傳送陣便更改。”
葉無為聞言心裡更是重地嘆了口氣,如此,真真是可以惜了。既然對方已有師門,又執意乘船出海,本和氣深笑的面容倏地肅穆,便道:“既然扶搖道友有師門,又執意前去北海,依望仙門規跑還請扶搖道友在玉筒上登記師門,待三百年後扶搖若還未回來,我望仙門便會告訴道友門派有關於道友前去北海之事。”
說白了等同於告訴所有前去北海未歸修士所在門派一個口言而已。
扶搖挑眉,不可置否道:“便依望仙門規跑,可是現在登記玉筒?”留下個口訊也好,但把時日年僅再推後一天,“需問葉長老一句,我若要求五百年未歸再請貴派於我門派報訊,不知可否?”
“可以,我望仙門承蒙蒼吾極地修真門派看重,這些事情都是我派應該做的。”葉長老說著拍拍手,有一位男修垂眉低首手捧玉筒走來,“請前輩在玉筒上留上,姓名,門派,如有師尊還請留下師尊道號。以方便我派能儘快送訊於貴門派。”
接過玉筒,扶搖用神識在上面寫下:名:扶搖,門派:蒼吾派陵夷道君弟子。
留下資訊,葉長老與以往一樣需要用神識察看,一察看,他大驚到把玉筒都從手裡抖下來,未等身邊幾位弟子反應,已是長身一輯,惶恐不安到口齒結舌道:“……小……小……小小……”
小了好幾次也沒有小出個所以然出來,扶搖用靈力將他扶起,淡淡笑道:“葉長老無需大禮,如果不是五百年後我若未歸還需要麻煩貴門送訊回門派,也不會告之你等的。”
葉無為聽她口氣溫和,並不以門派身份託大,心裡是暗暗鬆了口氣;站起身還是輯了一禮,十分不自在道:“剛才都是小輩瞎了眼竟把前輩錯看成是名散修……,前輩請上位,小輩現在就去準備過海船隻。”
真真是瞎了這雙狗眼,來人竟是蒼吾第一宗門派的弟子,還是……還是久負盛名的陵夷道君嫡傳弟子。
他……他先前還打著讓她留在望仙門的破注意,……抹冷汗,幸好留了個心眼沒有立馬說出來,不然這臉直是丟大了。
離開前,他特意又招等幾名弟子好生伺服貴客,卻很有眼色沒有說出貴客的出身;扶搖坐在主賓位上淺抿靈茶靜等葉無為回來。
捧著玉筒一道隨葉無為退下的弟子待出了大殿後,才哆嗦著嘴唇提醒葉無為,“葉長老,我……我們望仙門已接待三名蒼吾派弟子了。”
葉長老腳步一頓,臉色隨之大變,拍了下那弟子的腦門道:“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壞事了,前兩名蒼吾派前輩可都沒有回來啊。”
前兩位都沒來,現在又有一位前去,蒼吾派幾位長老若知道他望仙門沒有留住蒼吾派弟子,這這這……這會不會殺過來啊。
一直到準備好船隻直到扶搖出海,葉無為都沒敢跟扶搖提起。生怕一提起就是惹禍上身,本來中間有次機會能提一提,結果……結果看到人家凌空而起的一身修為靈氣與隨之而來的威壓,……哪那裡是築基後期修為啊,分明就是金丹期修為!
想他望仙門不過是三名築基弟子,四十二名煉氣弟子,哪有本事跟一個金丹期修為抗衡?一時害怕,葉無為乾脆閉緊嘴巴不提了。
扶搖一共要了四艘船隻,皆是小船僅僅倆人而坐。將另外三隻船隻放到儲物袋,乘了設了結界的小船告別惶恐了一整夜的葉無為,便在次日清晨乘船離開。
天氣極好,風平浪靜萬里無雲,扶搖沒有親手劃過船,便用設了道牽引術讓船隻一直往大荒地方向自行漂行。
北海有多大沒有一個人知道,海水深藍深藍,海風習面倒是涼涼爽爽。出了海連續三天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異樣,到了第四日晚,在小船上打坐入定的扶搖倏地睜到鳳眸,一道清芒由眼底瞬間掠過。
有東西跟在了船尾……。
太瑞魔君已有幾年不曾開口,自龍魂有了實體後,頗受打擊的他乾脆縮起來不到要緊關頭絕不開口說話。
這次,他的神念突如響起,更甚有種幸災樂禍的笑味要裡面,“是北海里有名的纏絲魚,這種東西喜歡在後面偷偷摸摸跟著,你若發現了它們便一窩蜂散開,等你不再留意便會偷偷發起攻擊;扶搖啊扶搖,你看看,你都收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