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說不定是平妻,到時候小姐你該怎麼辦呢?這郭府中人人都那麼喜歡她,她會醫術,又會討好人,這樣就沒有人在乎你了,到時候哪怕二少爺沒怪罪你,你在這裡還能留下去嗎?
陳冰冰聽了這些話,不由面色發白,她剛才已經被李未央的話打動了,可是聽了福兒的話不由覺得她說的也沒錯,的確,她是郭衍的妻子,維護自己的丈夫有什麼不對呢?她只是想要逼著納蘭雪永遠的離開,不再打擾她的生活,並不想要對方的性命,難道這樣做也錯了嗎?
卻聽見福兒低聲地道:少夫人,現在你可不能心軟了,如今小姐都知道了,不能再縱虎歸山,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陳冰冰面上泛起一絲疑惑,她看著福兒道:既然她要走就讓她走好了,難道還要去追她回來不成?
福兒不禁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陳冰冰道:少夫人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事實上陳冰冰的確是出身名門,可是她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父母疼愛,兄弟親善,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唯一讓她覺得難受的就是沒有辦法得到郭衍的心。此刻她聽了丫頭的挑唆,不禁面上露出更加不解的神情。
福兒道:少夫人,你只要悄悄的派人殺了那納蘭雪,不就一勞永逸了嗎?你想想,郭家和那納蘭雪可是一直有斷不了的聯絡,等到二少爺一回來,他們將此事告訴他,二少爺一定會覺得是少夫人將納蘭雪趕出了大都,更加怨恨你啊。
陳冰冰聽到這裡,不由得搖搖欲墜,一陣頭暈目眩,扶住了欄杆才道:不要胡言亂語!
福兒眼珠子一轉,開口道:少夫人是不是擔心人選,不必擔心,不是還有二公子嗎?咱們家二公子從小練的是左手劍,是老爺硬生生逼著他換成了右手,奴婢聽說,自從右手不能使劍之後,他便重新學起了左手,如今這套劍法絲毫不遜於右手劍,而且二公子向來維護您,只要修書一份,他一定會照著您說的去辦!
陳冰冰聽到這裡,不由看了福兒一眼,那神情之中似有一絲警惕:福兒,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呢?
福兒面色一白,連忙道:小姐你說的哪裡話,奴婢可全都是為您著想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古話您可不要忘記,若是少夫人懷疑奴婢的一番苦心,那奴婢不如一句話也不說了。說著她緊緊的閉起了嘴巴。
陳冰冰嘆了一口氣,秀美的容顏已經變得十分的憔悴,如今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分辨誰是忠誰是奸,只覺得每日頭疼欲裂,胸口的澎湃之氣不斷的上湧,她拼命的壓抑著胸口的戾氣,每次照鏡子都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彷彿充滿了妒忌,可是她也無法壓抑形勢的發展,雖然隱隱覺得李未央說的沒有錯,若是被郭衍知道了一切,反而會恨自己。想到夫君會恨自己,她不免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可是再想一想福兒的話,她又覺得心神動搖。
終究,她長嘆一聲:你容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風平浪靜的過了五日,下午,李未央正在書房中看書,卻突然聽到蓮藕說有客來訪,她聞言放下手中書卷走出了書房,卻見到有人一襲白衣,素袖如雲,站在廊下,聽見她的腳步聲便慢慢迴轉過頭來。那人一身耀眼的華服纖塵不染,琥珀色的眸子顧盼之間橫波流轉,令人不知天上人間,世上最明亮的珠寶都不足與他的眸光爭輝,正是旭王元烈。
李未央微微一笑,迎上前去:今日怎麼有空來呢?
元烈的面色卻不是那樣的歡愉,他看著李未央,難得鄭重道: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李未央瞧見他神情異樣,不由收斂了笑意:出了什麼事嗎?
元烈點了點頭道: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的說。
李未央很少見到元烈神情如此鄭重,不由蹙眉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元烈看了一眼周圍,卻是輕輕做了一個手勢:在這裡是說不清了,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李未央略一點頭,隨即便吩咐趙月準備馬車。
元烈帶著李未央來到大都西郊之外的一所別院之中,李未央瞧見這別院環境清幽,佈置清靜,不禁看向元烈道:這就是你說過的友蘭苑?
元烈微微一笑道:對,這是老旭王在世的時候用來金屋藏嬌的所在,後來他過世了,我便將在這裡所居住的一位側妃遷回府,跟那老王妃做個伴,這裡就空置了下來。
李未央見元烈笑容和煦,卻有一絲狡黠,所謂的作伴恐怕是接回去故意給老王妃添堵的吧。只不過胡家既然已經覆滅,老王妃就不足可慮了。
李未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