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無法和他相比的,不論是你,太子,還是五皇子。”
拓跋玉只覺得有一絲冷意,從脊樑一起竄上來。他原本只以為拓跋真是在幫助太子的過程中逐漸起了心思,誰知他竟然早有預謀,不過是將太子和皇后當成棋子,難怪,難怪他能在皇后面前裝的無比孝順,對太子無比順從,原來,他是一條養不熟的狼。
拓跋玉靜靜坐了一會兒,才道:“我相信你,可是我想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李未央笑了笑,道:“除了剛剛怒氣衝衝的摔門走掉的三殿下,就剩下你我了。”
這些人,有的現在還沒有發揮他應有的作用,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很多還不起眼的人物,都會成為拓跋真奪位的關鍵。
拓跋玉長吸一口氣,道:“你還會不會告訴其他人。”
李未央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她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拓跋玉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李未央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她說的內容是真的,她怎麼知道的又有什麼要緊呢,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將這些籌碼告訴別人。
隨後,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除了這座酒樓,我還有十八個探聽訊息的地方,這些年來,我手中的資料不可勝數、詳盡入微,然而就從你所說的話中看來,我的資料庫裡面關於拓跋真的卷宗七十卷,其中可靠的最多不過兩卷,其他的卷宗,卻都是拓跋真故意佈下的錯誤線索。這個人,心機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未央笑了笑,光是論眼光和判斷力,拓跋玉未必會輸給任何人,但是論起收集資料的耐性和安排佈置的細心,卻比不上拓跋真。這並不奇怪,尋常人都不會看得起一個不具威脅的皇子,包括拓跋玉也是這樣,他花了太多心思在別人身上,完全忽略了拓跋真,但是拓跋真卻相反,他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小節,拓跋玉再小心,羅國公府家大業大,總是有跡可循的。
“這世上總有讓你疏忽的人,因為他們太狡猾太狠毒,總是像毒蛇一樣隱藏在暗處,趁著你不注意咬你一口。但只要拿住了他的七寸,就一切都不用怕了。”
拓跋玉道:“這些人我都認識,可我只把他們當成無關緊要的角色了,甚至有人我還當成可以結交的好友。我犯了很大的錯誤,多虧了你的提醒,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他日你有任何需要,我當全力以赴。”他的神情清朗,彷彿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李未央看著那雙攝人的眸子,卻知道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承諾,她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道:“多謝。”
“你今天跟三哥說的話,”他眼中的銳光漸漸放柔,慢慢說道,“並不是為了激怒他,而是為了取信於我。”
李未央只是笑笑,並不肯定也不否定,過了半天,她再看他,這才發現他寧靜地凝視著她,眼底深處似乎藏著一抹柔光。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對她的興趣變成了一種奇異的喜愛。拓跋玉深深地看著她,嘆道:“你啊……”他還想再說什麼,眼角瞥到外面正在下雨,不由住了口,道:“我送你上車吧。”
出門的時候天還是好好的,現在卻是嘩啦啦下起一陣大雨,街道上正在賞燈的行人紛紛躲避,李未央站在酒樓門口,白芷道:“小姐,車上有雨具,奴婢去取來。”
“這裡有。”拓跋玉的手中,拎著一把剛剛吩咐人拿出來的雨傘。
白芷立刻要上去接,拓跋玉笑了笑,避開:“我來吧。”
傘上的雨水貼著他的臉頰滑落,拓跋玉低下頭,聲音混著落雨飄進李未央的耳朵:“縣主回去以後儘可安寢。”
他的側臉,在雨水中看起來別是一番清俊,李未央笑了笑,道:“但願如此吧。”
李敏德正在馬車前等,他出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卻一直沒有回去,李未央沒有問他一句話,便上了馬車。
拓跋玉向李敏德微笑致意,敏德卻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隨後快步上了馬車。
馬車向李府行駛,李未央透過車簾,看到那個高大的人影依舊在雨中,不知為什麼,沒有打傘,似乎遙望著馬車的方向,正在出神。
李未央頓了頓,放下了車簾,身後的李敏德道:“三姐——”
李未央回頭,望著他:“怎麼了?”
“你不問我剛才去了哪裡?”
李未央抬手輕輕拂去他肩頭薄薄的雨水,道:“去見那個胭脂了?”
李敏德一下子鎮住,幾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