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惜一把刀用的時間長了,也會生鏽變鈍。在她看來,嬴楚殺了太多的人,這一把刀上已經是血跡斑斑,愚鈍不堪了。也許等除了掉李未央,嬴楚也就不再方便留在她的身邊了。
恰在此時,一滴紅燭的油緩緩地淌過了燭身,突然一陣風吹來,卻將蠟燭吹滅了。那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見裴後的面容如同石像一般輪廓分明,卻是格外美麗。
因為入睡的很晚,所以李未央反倒是睡不著,一大早便已經起來了,婢女服侍著她梳妝,穿上重重的冬衣,對鏡一看,李未央微微點頭,隨後她走出了屋子,卻瞧見李敏之已經在外頭等候,見她過來,連忙歡喜地道:“姐姐!”
李未央微微一笑,拉起了他的手,卻突然暼見這孩子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痕,不由道:“怎麼,小弟昨天沒有睡好嗎?”
李敏之有些結結巴巴的:“沒,沒有。”
李未央一雙美目掃過去,敏之身後的乳孃連忙低頭去,她知道李未央很難糊弄,好在李未央從來不會在李敏之面前懲罰任何人,只是在她面前說假話卻是十分困難,她只用眼睛一掃,便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乳孃覺得開口困難,卻又不好說實話。
此時,李敏之瞧見乳孃為難,便拉了拉李未央的裙襬,道:“姐姐,你不要怪乳孃,是我不好,昨天我在練書法,一時興起,便睡得晚了。”
李未央一愣,隨即蹲下了身子,與李敏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