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舉動十分突兀,殿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只是這兩人一個是皇帝的公主,一個是太后的義女,誰敢去阻攔呢?就連皇帝,都只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九公主對於自己的旨意非常不滿,她不喜歡自己的親姐姐嫁到越西,更加不喜歡那個燕王殿下,但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任是誰也改變不了。
李未央聽到九公主叫她姑姑,不由失笑。對方可是從來都叫她的名字,只有在這樣的場合,才會這麼叫啊。她還沒有說話,已經被九公主抱住了胳膊,她撒嬌耍賴:“咱們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李未央頗為為難,只得看了不遠處的李蕭然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才嘆了口氣,站起來道:“好。”
九公主粲然一笑,道:“多謝姑姑!”這一聲叫的清脆,好多人聽見,面上神色都是各異,尤其是拓跋玉,那眼神像是要把九公主的嘴巴堵上。
李未央和九公主一塊兒走了出來,九公主一直翹著的嘴角這才垮下來:“我真是快被父皇氣死了——他把那個囂張的公主嫁給三哥,我就不和他計較了,偏偏他還把皇姐嫁給元毓,太過分了!”
“陛下自然有他的意圖。”李未央眯起秀長眼眸,“公主還是好好想一想,別跟陛下慪氣,誤了大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九公主圓目一瞪,頗不樂意,“我識大體的,你放心吧,只是——終究心中不悅。”
心中不悅的何止是你,怕是那燕王早已快氣得發狂了。李未央微微一笑,卻不說明。
“兩位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一會兒,竟然有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九公主和李未央同時回頭,卻見到安國公主曼妙身姿款款走來,逼退了御花園裡繁盛的花朵,唯有她大放異彩。跟在她身邊的男子,一身華服,高大英俊。只是笑容頗為冷漠,眼神也是同樣冰冷。
看到李未央,拓跋真微微蹙眉。
安國公主注意到他神情變化,明眸帶憂:“三皇子,是不是不舒服?”
拓跋真撐起笑容,淡淡道:“有些。前些日子打獵的時候,被一條厲害的毒蛇咬了一口,至今未能痊癒……剛剛飲了酒,這傷口隱隱作痛,不妨事的。”
“要不,回去休息吧?”安國公主笑容不變,口中卻體貼道。
九公主冷眼瞧著,卻覺得安國公主在拓跋真的面前溫馴得如同一隻小貓,壓根看不出那一日的囂張跋扈,不由嘖嘖稱奇,暗道莫非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麼?這種猜想讓九公主大為不高興,她還希望向來手段厲害的三哥狠狠收拾一下這個公主,現在看她這樣乖巧,簡直像是言聽計從似的,讓她一時之間無比失落。不由挑釁道:“到底是越西來的,如此不懂規矩,你們還沒有成親,便在大庭廣眾如此親密,實在太心急了吧!”
安國公主橫目向她,粉腮含怒:“你怎麼不知輕重好歹?我是看在你三哥的份上忍讓罷了,不要得寸進尺……”
這兩個人針尖對麥芒,拓跋真卻是看向李未央,那眼神似乎有無限的冷意。
“三哥!你當真要娶這個女人,墨娘她們都是她害死的,她這種心如蛇蠍的丫頭,娶回家你一定會倒大黴的!”九公主連聲道。
安國公主眸子裡狠戾一閃而過,幾乎又要吩咐人動手,可是她身後的暗衛卻並沒有帶進宮,不能發作,不由更加惱恨。她看向拓跋真,近乎撒嬌近乎委屈:“三殿下——”
“三哥!”九公主見安國公主竟然做出此等不要臉的行徑,生氣地跺腳。
“好了好了……”拓跋真連忙打岔,左右安慰,“剛剛是我說殿內悶氣,公主才會陪我出來走一走,九妹,你別得理不饒人了,小心父皇教訓你。”言談之中,半點為九公主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李未央看得很清楚,如今拓跋真已經沒有應付九公主的必要,因為她馬上就要嫁入羅國公府,跟他的立場註定是敵對,他沒必要幫她,不僅如此,他還要想法子消滅他的敵人。
這話,讓安國公主喜不自禁,不成想他居然如此維護她。她不由側眸,秋水明媚的眼神勾魂:“對啊九公主,你應該懂事一些,不要為了小事爭執,當然,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彷彿很大度的模樣。
九公主為之氣結,剛要說話,李未央卻拉住了她,向她搖了搖頭。
拓跋真就在此刻抬起頭瞧著她,卻見李未央一身華服,雪膚與雲髻相映,別樣動人,再加上她骨骼纖柔,紅唇柔潤,搖頭的時候,唇瓣微微抿起,令人遐思。她面容清秀,從前他卻只是注意到她的聰明才智,現在仔細打量的話,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