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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心中全都一怔,細一想,賈詡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就在大家以為賈詡把話說完了,賈詡的矛頭卻又指向了陳削。
“昔日汜水關一戰,少帥七渡汜水,最後決堤放水,足足淹死了十餘萬盟軍,這算不算得卑鄙?算不算毒計呢?”
“賈詡,你放肆,敢指責詆譭少帥?”狗蛋蹭的一下,縱身跳到賈詡的跟前,一把拽出腰間的手斧,當場就要把賈詡腦袋給來個大揭蓋。
賈詡抬頭挺胸,怡然不懼,兩眼如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陳削。
“退下。”陳削忙擺手喝退了狗蛋。
高順冷哼了一聲,“少帥當時之所以那麼做,不過是形勢所迫被逼無奈罷了,你真以為少帥跟你一樣?”
賈詡愣笑道“哼,我何嘗不是被逼無奈,在我看來,兵將上了戰場,就得有赴死的覺悟,至於怎麼死的?重要嗎?’
賈詡一番話,廳中眾人全都沉默不語,賈詡笑了笑,再次看向陳削“少帥要殺我,也應該早一點,現在我已經歸順了您,你再下手,已經遲了,日後誰還敢歸順少帥,天下人都以為少帥會秋後算賬,這對少帥的名聲並不好。”
第四百三十一章,誓滅南匈奴
南匈奴左賢王的王庭。
一處別緻華麗的閨閣中,不時的飄出陣陣女人的嗚咽啼哭聲,聲音淒厲中透著清脆,聽的出來,裡面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只不過,卻在無助絕望的悲泣,就連守在門外的衛士也有些惻然,心生不忍。
滿屋狼藉,屋中到處都是摔碎的東西,一個柔弱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哭個不停,亂髮蓬鬆,滿臉淚痕,即便這樣,依舊能看的出來,女人肌膚勝雪,眉目清秀,生的極為貌美,身段婀娜,曲線玲瓏,嬌俏盈盈,尤其是那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深邃閃亮,閃爍著寶石般的光彩,就算是惴惴哭泣,也依舊讓人為之心動魂喪。
中原動盪不安,先是董卓作亂,後又李郭汜等人征戰不休,而毗鄰京郊的南匈奴,卻如魚得水,趁機屢屢犯我邊境,殺人越貨,劫財搶女,這些人做盡了喪盡天良的勾當,尤其是對女人,行徑令人髮指。
平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
縱獵圍城邑,所向悉破亡。
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
長驅入朔漠,迴路險也阻!
長安洛陽一帶,胡羌惡行昭彰,犯下累累惡行,光是被迫害劫掠的女子,就多的不可計數,其中,這位關在王庭閨閣中的女人,正是因此受到劫掠的中原第一才女蔡文姬。
亂世,命比紙薄,就算生於大儒之家的蔡文姬,也不例外,蔡文姬,之前嫁於河東衛氏子弟衛仲道,衛家名震河東,祖上更是無人不知,漢末名將衛青正是衛仲道的先祖,可蔡琰的命運,卻充滿了坎坷。
婚後不到一年,丈夫就暴病死了,留下一個剋夫的惡名,蔡琰一時間千夫所指,衛家無不嫌棄,才高氣傲的蔡琰被趕回家中,可等待她的卻是父親鋃鐺入獄,之後被王允所害,年紀輕輕蔡琰就無依無靠。
一個弱質女流,處於水深火熱的亂世,孤立無助,四處流浪,生計可想而知,就在這個時候,南匈奴的胡羌人趁亂闖入中原大肆劫掠,蔡琰不幸被擄走帶去了南匈奴,見她姿色出眾,青春貌美,手下不敢輕薄,獻給了左賢王。
左賢王生性貪婪,長的虎背熊腰,跟野人一般,見蔡琰頗有姿色,頓時心動,只不過,正要有意將蔡琰收為自己的姬妾,卻遇到了頗為頭疼的一件大事。
鮮卑悍將軻比能連同常山趙雲突然領兵踏過了壺關,要血洗南匈奴。
就算再貪戀女色,左賢王也不得不壓下心中的邪火,左思右想,還是小命更加要緊。
雖然陳削剛剛坐鎮冀州,可是小小的南匈奴居然行徑如此囂張,搞的京師河東附近百姓怨聲載道,訊息一傳到了陳削的耳朵裡,陳削當即就起兵殺向了南匈奴。
這就是陳削的魄力,中原爭霸他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但是,對外敵,尤其是胡羌,絕不容忍。
陳削領兵過壺關險隘,親率兩路精騎直奔南匈奴而來,曹操要回兵對付周倉,冀州有徐庶等人鎮守,陳削毫無顧忌。
一路之上,凡是遇到叩關劫掠的羌人,陳削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們,直接下令全部格殺。
兩萬精兵,一路長驅直入,不管是幷州的諸侯,還是洛陽的諸侯,都紛紛躲避,誰也不敢觸碰義軍的兵鋒,就連李郭汜也不例外。
現在的陳削,幾乎坐擁中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