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志才,為何我們非要索要冀州?”送走郭嘉之後,陳削滿腹疑問,忙詢問戲志才。
戲志才卻搖頭道“冀州?就算少帥真想要,也不可,因為,對任何人來說,現在的冀州,就是塊燙山芋,誰得到,誰都會後悔,就連曹操,也不例外。”
戲志才的回答,就連沮授也有些不解,其餘人,更是全都一頭霧水。
戲志才頓了一下又道“冀州,身處中原腹地,雖然地大物博,糧產豐茂,但是,卻是兵家必爭之地,何況,連番戰亂,冀州已經今非昔比,對少帥來說,眼下不宜再興刀兵,當積草屯糧安頓民生為第一要務,一旦繼續留守冀州,曹操和呂布,都會將我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這灘渾水,我們很難抽身而退,隨時都會遭受戰火波及,曹操和呂布,也不會全力以赴的放開手腳,我們讓出冀州,屯兵幽州,他們便再無顧慮,正好我等一邊養精蓄銳,一邊坐山觀虎鬥,坐等風雲突變,隨時都可揮兵南下。”
沮授帶了點頭,又問道“那志才為何執意索要袁紹?”
“袁紹雖然一無所有,但是,只要他還活著,誰都不敢小視他,畢竟,他出自四世三公,就算虎落平陽,依舊受萬人敬仰,讓曹操交出袁紹,對那些想投奔曹操的世家文士來說,無疑會心中泛起疑慮,他們會想袁紹都能被曹操拱手交給我們,一旦形勢不利,他們的安危也沒有任何的保障,這對曹操,必然會有深淵的影響,當然,我所在意的,這僅僅是個皮毛罷了,袁紹對別人沒用,但是,有一個人,卻能讓袁紹起死回生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誰還會這麼在意袁紹?”
眾人齊聲問道,戲志才波的一聲,吸了一下剛剛挖過鼻孔的手指,差點沒把大夥給氣死,陳削對此並不在意,要知道,很多人身上都有怪癖,比如16年歐洲盃上的勒夫,摳鼻孔也喜歡吸吮幾下,甚至還有掏襠玩鳥的嗜好。
戲志才笑著掃了眾人一圈,故意沉吟了一會,明顯是為了吊人胃口,陳削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索性給他這個臺階“還請先生直言相告。”
戲志才衝陳削點了點頭,心說,還是少帥上道啊,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唯有一人,劉景升耳!”
“劉表?”
沮授手扶頜下鬚髯低頭沉思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昔日袁紹威望名震海內,堪稱關東諸侯的領軍人物,那時候劉表肯依從袁紹,除了看重袁紹的威望,也忌憚袁紹的實力,可是現在,兩人早已今非昔比,劉景升已經坐穩了荊州,境內反叛在蒯越兄弟二人的相助之下都已肅清掃滅,這個時候,袁紹一無所有,劉表還會看重袁紹嗎?”
戲志才搖頭道“非也,單憑袁紹的身份,劉表就不敢小視他,劉景升,乃八駿之一,一向愛慕賢名,不管是愛民,還是養士,海內皆知,甚得世人誇讚,袁紹若是到了荊州,他敢怠慢袁紹嗎?只要我們在袁紹身上多下一番氣力,未必不能收到奇效。”
張頜擔心的插話道“若曹操在其中搞鬼,故意壞我們的好事,又當如何?”
戲志才一臉認真的回道“曹孟德,雄才大略,還不屑這麼做,無論是他,還是郭嘉,他們只想著在疆場上擊敗我們,玩陰謀,耍手段,雖然曹操行事也不循常理,但這種事,他絕不會去做。”
的確,曹操跟陳削兩人不是一個檔次,陳削的手下,裴元紹和周倉偷偷的對付曹嵩,這種事,換了曹操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真要那樣的話,只要郭嘉願意,趁陳削出兵在外,他可以長驅直入拿下遼東,甚至擒住陳削的家人。
不能說陳削卑鄙,陳削是普通人,他的兵將,大都也都是尋常的窮苦百姓出身,根本就沒有那麼高的覺悟,就算陳削不會去傷害別人的家小,也未必能約束住所有的手下都不去這麼做。
曹嵩是個貪官不假,裴元紹下手,也情有可原,可換了郭嘉,就算張寧再不好,郭嘉也沒興趣動手。
“啟稟少帥,張遼已在外面恭候多時了。”就在眾人商議的時候,金彪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張遼…”
陳削拖著下巴,頓時皺緊了眉頭,雖然跟呂布是暫時結盟,可馬上就翻臉,雖然對呂布,陳削沒有什麼愧疚,可是對張遼,他卻真的心中頗有不忍。
這一次,張遼盡心盡力的前來相助,結果,卻被戲志才給坑了,陳削心裡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張遼。
“請文遠將軍進來。”無奈擺了擺手,陳削衝金彪道。
功夫不大,張遼大步流星的邁步走了進來,衝眾人一抱拳,最後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