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肉泥,忙回憶秘籍所言,引渡真氣流轉。在空中打了個轉,向著山壁拍出一掌,借力飄遠,倏忽落在樹枝上,腳下一點便又輕飄飄飛起。
小羽一直在他頭頂,他記著方才的仇起了捉弄的心思,腳下用力猛了些,蹦到小羽頭上,怒笑著一把抓住它:“看你還敢捉弄我?”抓著它在空中掄了幾個圈,掄得它翅膀都撲騰不動了,韓流之才冷哼一聲,落在了宅子中,將它放在了院中,任它裝死。
做好了飯餵飽了自己和小羽,往宅子外探了探頭,蟬冰還沒有回來,看了一眼多了的飯菜,便收到了一旁。
實乃天賜良機,此時蟬冰未曾回來,她去她的屋子裡隨手拿一樣東西,便已經可以出谷了。想著便已經動手,也顧不得是她女子的閨房,上次來過一次也沒見她介意,便大喇喇開始翻起來。翻到了幾件布衣,有些詫異:“這些衣服她穿過麼?”低頭嗅了嗅,果然帶了些花香與藥香,立馬拿了一件便往山谷外趕去。
不用等到一個月,他便可以救出秦可言!不用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盤旋在內心的無力感終於可以消除了!
一路狂奔。
路邊的花都覺得香了起來。
奔跑的步子忽然停住,韓流之望著那片谷口的花,渾身像被潑了一桶涼水,失落感排山倒海而來,最後化作了憤怒。
他發覺,身體又有了痠軟的跡象,於是立刻止步。
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裳,一怒之下將衣裳丟在花叢中。幾步衝回廚房拿出一根燃燒的木頭來,凶神惡煞看著谷口的花叢。
“我將這些花全燒了,看你還能不能攔住我!”
小羽在他身後狂叫,似乎在阻攔他,被他火把一揮嚇退了回去:“滾!”
火把扔在小道上連綿的花叢中,順勢便燃了起來。
蟬冰一回來,便瞧見山谷口有火光,幾步衝進去,正瞧見韓流之拿著另外一隻火把準備燒另一邊的花叢。蟬冰眼神一冷,一掌將他手上的火把打掉,怒道:“你瘋了!”
韓流之繞過她,她又追來,韓流之沒辦法只得與她周旋,奈何蟬冰壓制得緊。韓流之情急之下,拔劍向她刺去,趁著她回退的當口立刻撿起火把,往花叢中一扔,看著她笑道:“這回看你還怎麼攔我。”
蟬冰怔怔望著兩片花圃被燒成灰燼,空氣中花香濃郁,合了閤眼,無力道:“我不用攔你,你自在床上躺到一個月期滿吧。”
“你什麼意思?”韓流之問完,便覺得似乎突然間站不住倒了下去,身體明明沒有任何異樣,卻始終動彈不了,瞪著蟬冰怒罵,“你又給我下毒?!你為何非要困著我!”
“呵呵。”蟬冰氣極反笑,“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昏迷時吃的藥是拿谷中染了花香的草藥煉製,與谷口花香混合,才是攔你的毒。之前你倒在地上我能救你,不過因為中毒尚淺,你卻一把火將花香全給激了出來,今後半個月,可是要躺在床上。韓流之,你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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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出谷
那扇老舊的木門總是被小羽撞開。
撞完門的小羽每次都是進來遛個彎兒,又離開,夜裡的風涼,於是韓流之常常只能吹一個晚上。覺得冷了,還不能蜷蜷身子,只能等第二日早晨蟬冰給他送飯之時,拐彎抹角說兩句。
小羽是在變著法子報復他。或許是為了那揮向它的一火把,或許是為了它主人心愛的花向他撒氣。
總之,小羽在用盡一切法子欺負他。但應當是謹記著它的主人告誡它的,不許欺負他,所以也就做些撞開門窗的小惡作劇。
蟬冰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與蟬冰交談,蟬冰從來不答他的話,送了飯進來,喂到他口中便離開。應當是在飯裡摻了些減輕麻痺的藥,吃完能稍稍活動活動,只是時間很短。大多被他用來洗澡方便,再沒空去做其他的。夜裡蟬冰會在他房裡點些薰香,偶爾毒性輕些的時候,他能起身方便。
蟬冰之前所說的無藥可解應當是騙他,報復他燒了她的花,所以幾乎囚禁般的將他困在屋子裡,不讓他動彈。
每日都是一樣的,過得他有些算不清楚日子。不知道離一個月還剩多久。
那時燒花與中毒的憤怒漸漸轉成愧疚。尤其是閒來想想,小道旁從山谷口連綿到谷中的花叢是不是全被他一把火燒了乾淨?後來,她一個人又是怎麼撲滅的?他第一次醒來的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