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天,你想翻臉?”
獨孤九天不回答,又問:“我派去襄陽的臥底,我想你早已看出來了吧。”
梅山雄道:“看出來又怎樣?”
獨孤九天道:“劍老與他的徒弟邙山一怪,死得好慘,他們昨晚託夢給我,要我為他們報仇。”
梅山雄大笑一聲,道:“好極了,你的確是應該為他們報仇,將方劍明和天鷲子碎屍萬段。”
獨孤九天語氣一沉,道:“不是。”
梅山雄一怔,道:“不是?”
獨孤九天瞪著他,語氣更沉,道:“他們說,害死他們的兇手不是方劍明和天鷲子,而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話聲未落,梅山雄已知不妙,身形倒射出去。他的速度不謂不快,可獨孤九天比他還快,往前邁了一大步,手中的神農杖無聲無息落下。
梅山雄在半空連換了數十種身法,但總是被神農杖跟著,這本是瞬息之間,忽聽“啪”的一聲,神農杖壓在了梅山雄的左肩。
梅山雄儘管已經運足了功力,但仍是感覺左肩上宛如落了一座山峰,身不由己的落在地上,將半個大殿的地面震得粉碎。
梅山雄心知自己今天要活著離開這裡的話,就得與獨孤九天拼命。是以,他雙腳落地後,便將“碎心陰煞功”運到極致,一重又一重的向獨孤九天捲去。霎時之間,他身上湧出了怪異的黑氣,漸漸向外擴張。
難怪他敢與獨孤九天叫板,原來他的“碎心陰煞功”最近又有了進展,似是已經到了大乘的境界。
_奇_獨孤九天一臉的冷厲,道:“梅山雄,你今天若能走出這個大殿半步,我獨孤九天四個字便倒過來唸!”說時,將十三重的“小天羅神功”運起,一股黃氣由身上發出,以合圍之勢將那些黑氣包圍住。
_書_黑氣遇到黃氣,立時便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不住的後退。梅山雄口中大吼一聲,不惜自損精氣,將“碎心陰煞功”的力量加大了一分,黑氣這才堪堪敵住黃氣,不再後退。
_網_獨孤九天對此並不感到驚奇,道:“梅山雄,你有再大的能耐,在我十三重的‘小天羅神功’之下,也不得不俯首稱臣。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但你仍是冥頑不靈,辜負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在獨孤九天強大的武力前,梅山雄根本就沒精力說話,一面抵禦肩上神農杖的壓力,一面催動“碎心陰煞功”。
“對於人才與俊才,我獨孤九天十分重視,但對於蠢材和狗才,我絕不會手軟。我的話,你有權利不聽,但你不該破壞我的計劃,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計劃,我費了多少心思?犯我者死!”
獨孤九天話聲一落,神農杖上的壓力陡然增強了一倍,梅山雄“啊”的一聲慘叫,全身骨頭劈啪作響。片刻之後,梅山雄的人開始變小,一股血水自腳底流出。黑氣突然倒卷,鑽了梅山雄體內。
再過一會,駭人的場景出現在大殿裡。梅山雄的人除了腦袋之外,其他部分全都化成了血水,他的一雙眼睛也同公羊冶臨死時一樣,睜得很大,幾乎漲出眼眶外,可見是死不瞑目?
第六百四十六章(1300)天字三十號
一進豪華的獨院內,一間溫暖如春的客廳中,三個人正在下棋。
其實,下棋的只有兩個人,只因為第三個人在邊上不時的動嘴皮子,所以才說是三個人在下棋。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這位觀棋的老兄可就不算是君子了。
他本來就不是君子,他是勾老頭。下棋的兩位,分別是烏沁陽和都大先生。
烏沁陽的棋藝本在都大先生之上,但今天,他所下的子,十步有一步出錯。錯則錯矣,反正有勾老頭在邊上“指點”,都大先生想勝烏沁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這不,烏沁陽又下錯了一步,勾老頭正在給他講說,他卻站了起來,道:“不下啦,不下啦,你們一點也不擔心莊主麼?”
勾老頭笑道:“擔心莊主幹什麼?你還是擔心你的棋吧,都快被吃光了。”
烏沁陽道:“勾兄,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嗎?”
勾老頭一愣,道:“那件事?”
烏沁陽道:“就是莊主去見獨孤盟主之事。”
勾老頭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獨孤盟主不是說過嗎,七天之內,讓莊主與方劍明見面,今天是最後一天,獨孤盟主信守承諾,請莊主過去見方劍明。咱們不清楚獨孤盟主是怎麼把方劍明請來的,也不管最後獨孤盟主是不是將方劍明交給莊主處置,我只知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