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知道朱祁鈺對你很是不錯,登位以後,讓你做了大內供奉的首領,但你也不想想,他是真心對你的嗎?金龍會原副會主曹繼雲如何?你自認功勞比他大嗎?他當初可是與逍遙侯一起誓死殺敵報國的,到頭來還不是被朱祁鈺一句話給撤了。他的下場,你現在還感受不到,至於將來,嘿嘿,你可要想好了。”
戈愷然一聽這話,身上頓時起了一股冷汗。他突然想到了跟隨自己的一班老弟兄,他的老妻,他的兒女,以及師弟一家。自己真要和“太上皇”作對的話,“太上皇”一旦復位,這些人都得被處死,師弟所開的“金刀鏢局”,也會遭受牽連,許多人都將會為此而遭受不應該遭受的波及。
他雖然不是南宮巖那般“忠烈”的人,但他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怎麼保護自己的朋友。他朝谷如峰和狄向秋抱了抱拳,面向東華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率眾去了。
這樣一來,剩下的人都是不可能會反水的了,因為他們要麼是“銀片門”的人,要麼是原屬“鋮王”府的人,以及只聽命於朱祁鈺的金龍武會中人。不,其實還有一人沒有包括在內,因為他很大方的表明了心跡。
“狄兄、會主,多謝你們這幾年來的照顧,慕容平在此謝過了。”這人說完,分別向谷如峰、狄向秋行了一禮,神色絕不是作假。
谷如峰本來已經氣得只剩下冷笑,但這會卻氣得幾將吐血,他做夢都想不到慕容平會“反水”。在他的心中,慕容平一直是忠心耿耿,懲奸除惡的的金龍武將,可事實表明,他是隱藏得最深的“臥底”。
狄向秋笑了,是苦笑,他還想與慕容平並肩作戰呢,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慕容兄,你可是擔心你的師門‘清風樓’受到牽連,才選擇了這麼做嗎?”狄向秋明知自己是在給慕容平找藉口,但他仍是要問。
果然,只聽得慕容平嘆道:“不是。我本來就是臥底,但我這個臥底當得很差勁,在昨天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狄兄,你說可笑不可笑?”
狄向秋知道慕容平的話是真的,因為他相信慕容平的為人。
狄向秋道:“可笑,的確是可笑,但比起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