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成武將手一揮,眾鏢師退下,嚴守在鏢車四周。胡成武笑道:“誤會,誤
會,我還以為你們是劫鏢的。”屠彪一愣,這才看清了當前形勢,哈哈一笑,道:
“你把我們當成劫鏢的,我們也把你們當成了朝廷的鷹犬。原來是金刀鏢局的人
你是哪位?莫非就是胡總鏢頭?”胡成武道:“正是在下。”屠彪道:“看你們如
此謹慎,難道天下還有誰敢打貴鏢局的主意嗎?”胡成武苦笑一聲,道:“世事多
變幻,敝鏢局這趟鏢萬分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請問可是護送鍾御史子女的朋友?”
孔海山從客棧中跑出,來到院中。那渾身是血的人抬頭望了一眼孔海山,目露
驚喜之色,顫聲道:“孔兄,你一你來得正好,我一”一語未畢,由於失血過
多,頓時昏倒過去。孔海山身形一幌,到了那人身前,將他扶住,道:“兄臺,你
是二啊,熊白祥熊兄,我的天,誰把你弄成這樣。”眾人一聽這人是黃山“飛雲
鶴”熊白祥,盡皆吃驚。這幾年來,他不知所蹤,有人傳言他遁入了空門,沒想到
竟會在此出現,還是這麼一副可怕的樣兒。
那兩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揹著孩子上前幾步,左邊哪位道:“孔大俠,這裡你能
做主麼?”孔海山看了兩人一眼,喜道:“原來是天龍堡的兩位當家,我可以做
主,裡面請。”向隨後趕來的蘇曉薇點了點頭,蘇曉薇似已和他商定好了,也不顧
自己新娘子的身份,朝客棧後院走去,口中道:“各位請跟我來。”那些人也不遲
疑,跟隨蘇曉薇,繞到了後院。許多看熱鬧的人湧出客棧,可誰也不便跟去。
孔海山把熊白祥抱進大廳,放在一張大桌上,先給他止住了血,又再給他包紮
傷口,別人幫不上忙,只有靜靜地看著。有人看出情形不對,溜進了自己的客房
但仍有大部分人留在廳中。相識之人竊竊私答有那比較關心朝中之事的人業已猜
出了**分,並知道那兩個孩子是誰人之後。
陡聽得狂暴的蹄聲隱隱傳來,眾人心中微微一驚。聽這蹄聲,似是千軍萬馬。
須臾,馬蹄聲愈發震耳,就像是在重擊天地一般。胡成武覺得事態嚴重,忙躍出了
大廳,盼咐鏢局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他未接這趟鏢前,已經聽說皇上為了立儲的事
大發雷霆,罷了不少官員,也鞭打了好些人,其中一個叫鍾同的御史,當場被行刑
的錦衣!活活打死。這種事,他管不上,也管不了。雖然他已猜出了熊白祥等人的
來意,可他不願惹禍上身,只要來人不找鏢局的麻煩,他兩邊都不幫,也不得罪。
好事者也都湧出門外,議論起來。有的說是錦衣!,有的說是東廠中的番子。
這時,那楚家兄妹也走出了客棧,楚夢雨一張俏臉繃得緊緊地,心中似有無限怒
火,楚夢簫碰了碰她,低聲道:“我們現在是楚氏兄妹,非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
身份。”楚夢雨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次只怕事態太過嚴重,他們
竟然動用了騎兵!”楚夢簫驚異地道:“你說的是駐守邊關的!兵?”楚夢雨臉色
凝重地道:“正是。他們好大的膽子,我倒要誰領頭。”
片刻功夫,朦朧的月色下,但見無數的騎兵狂奔而至,將客棧圍得水洩不通。
除了少部分騎者是錦衣!和東廠的人外,絕大部分都是一色裝扮的大明騎兵。高踞
首位的是個壯碩的高階武官,只見他將手中的馬鞭一揮,滿臉傲氣,道:“閒雜人
等,快給本將軍閃開。”。、
胡成武上前一步,笑道:“原來是石將軍,幸會,幸會。”那武官看了看胡成
武,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見過,道:“你認得本將軍?”胡成武道:“在下金刀鏢
局總鏢頭胡成武。”那武官這才猛然想起,道:“哦,原來是胡總鏢頭。上次在我
叔叔的府上,我是見過你的,我叔叔說你一把金刀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你也親
自押鏢嗎?”胡成武笑道:“那是侯爺給在下臉上貼金,在下怎敢當打遍天下無敵
手。不瞞石將軍,這次鏢物重大,在下不得不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