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之極。
兩人剛出奔了兩裡,迎面飛來一人,那人正是毒神,一聲怒喝,一劍向方劍明刺了過來,方劍明一手拉著拼命十三,一手屈指一彈,只聽“當”的一聲,方劍明只覺手指一疼,毒神卻覺得手腕一沉,大吃一驚,暗道:“就算張三丰親自,也不敢冒然出指彈我的手中劍。這小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待要再出劍,眼見一股大水即將衝到,冷哼一聲,向地勢高的西面疾掠而去。
方劍明拉著拼命十三也向西面掠去,見有好些人正往這頭趕來,運起內力,揚聲大叫道:“不要過來,往西面走,往西面走。”他內力充沛,這一聲大喊,十數里都聽得見。趕來的人聽了,稍微一遲疑,遠遠看到大水衝來,人人色變,往西面沒命似的飛跑。待眾人都趕到了安全之地後,有些人都已驚出了一身冷汗。龍碧芸等人見方劍明沒有事,放了心,但不見麒麟鼠,暗自奇怪,卻沒時間多問。
毒神和令狐松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倏地,一聲古怪的笑聲傳來,裂人心魂,方劍明臉色一變,道:“不好,這是聶皇傑的逆天魔音,大家要小心!”心神一沉,暗自運起內力。毒神和令狐松聽了這個笑聲,面色一變,運起內力抵抗。這兩人都要運氣抵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群雄這邊,大家也是運功相抗。
刀神和天都聖人彼此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長嘯一聲,儼如虎嘯龍吟,片刻之後,終於將聶皇傑的“你天魔音”壓了下去。天都聖人先前因為在運功抗毒的時候出手將那老頭踢死,當時就已經感覺受了內傷,現在與天都聖人聯手對抗聶皇傑,雖把聶皇傑的笑聲壓制住了,但內傷因此而加劇,“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臉色甚是蒼白。
鍾家兄妹嚇得臉都白了,忙上去扶住天都聖人,鍾靈慌得幾乎要哭了出來,叫道:“師父,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天都聖人笑道:“傻孩子,師父沒事。”話雖這麼說,人卻坐了下來。刀神伸手一探他的脈門,眉頭深皺,道:“老天,你的內傷不輕啊。”
天都聖人道:“我來的時候早已料到會有此結果,人老了,不中用啦。”
鍾靈了他的話,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哭道:“師父,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天都聖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傻孩子,你別為師父傷心,師父活了這麼多了,已經足夠了。”伸手一指,道:“你們看,我們的大對頭聶皇傑終於現身了。”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走在最前的正是鬼神聶皇傑。在他身後,有一輛雙輪車,車上坐著一個藍袍老者,由兩個穿著金衣的人推著,再往後,則是六個侏儒和八個臉色冷傲的勁裝漢子以及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人。
這時,從另一面,向場中也走來了一群人,走在中間那位,生著白鬍子,一臉的溫和,正是武林萬事通。
雙方的人各自會合之後,只見聶皇傑眼神冷冷的掃了群雄一眼,突然落在方劍明身上,問道:“姓方的小子,是你殺死了鹿老怪?”
方劍明想了一想,道:“可以這麼說。”
聶皇傑冷哼一聲,道:“你殺死他不要緊,可恨的是你破壞了本神的計劃,今天若不殺你,本神誓不為人。”
方劍明微微動怒,沉聲道:“聶皇傑,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聶皇傑一聲狂笑,道:“別看你們人多,但除了少數幾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堪一擊。本神要殺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方劍明“哈哈”一聲大笑,道:“聶皇傑,你錯了。”
聶皇傑道:“我有什麼錯?”
方劍明道:“你濫殺無辜,這還沒有錯?”
聶皇傑哼了一聲,道:“學武的人,有哪個沒有殺過人?你說本神濫殺無辜,哼哼,本神待會就讓你開開眼界。”走到那藍袍老者身邊,道:“師兄,我今天帶你出來,就是想讓你看我怎麼殺這些人的,你怎麼也不睜開眼來瞧瞧。”
原來,那藍袍老者一直緊閉著雙眼,臉上一片沉痛之色,聽了聶皇傑的話,只聽他用一種悲痛的聲音道:“師弟,你已經完全入了魔道,我就算睜開眼,也不能阻止你的殺戮。”
聶皇傑喝道:“你以為閉上眼睛,什麼不看就沒有事了嗎?我告訴你……”話還沒有說完,面色一變,一掌拍了出去,只聽“砰”的一聲,那藍袍老者竟給他一掌震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雙輪車被強大的真氣震得粉碎。刀神飛身竄出,將藍袍老者飛落的身子接住。原來,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