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金色令旗,臉色一沉,喝道:“什麼破玩意?”身形破空掠起,把金色令旗拔出,也不多瞧一眼,便遠遠甩出。
那武士面色大變,從馬背上穿起,凌空翻了六個筋斗,將金色令旗接住,落地後,轉身向倪老走去,口中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拔掉本教的令旗!”
倪老冷哼一身,轉身便走。
“站住!”武士大喝一聲。倪老沒站住,相反,走得更快,眼看就要走進客棧,那武士何曾受過這等氣,在腰間一摸,掏出六枚金錢,抖手打出。金錢去勢如電,轉眼就到了倪老身後,忽見倪老反手一袖,竟把可以洞穿木板的金錢彈了回去。那武士雖然武功不俗,卻也只能躲開五枚,最後一枚從耳根劃過,鮮血滴落。
“你!”武士又驚又怒,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指著倪老。
倪老陡然迴轉,臉色如罩寒霜,冷冷地道:“你要住店,老夫歡迎之至,你若要耍橫,休怪老夫出手無情。”
武士雖驚於倪老的武功,但他有恃無恐,厲聲道:“死老頭,你知道本教的規矩嗎?你擅自拔掉令旗,等於是和本教作對,你有幾個腦袋?”
倪老眉頭一皺,道:“什麼教如此囂張?”
武士傲然道:“本教乃天下第一大派的天一教!”
倪老怔了一怔,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原來是魔教。”
一年前,魔教的教主獨孤九天傳貼武林,告知各方,正式將魔教改為“天一教”,並重組了教內各級頭目。可以說,此舉乃魔教開派以來,最徹底的改組。一年之後,天一教的名聲傳遍武林,魔教之名反而沒有多少人提及。倪老這一年來,都在塞外,也曾有耳聞。
“獨孤動天在世的時候,見了老夫,也不會這般猖狂。你一個小小的武士,竟猖狂到這般地步,看來獨孤動天的徒弟治教並不怎麼樣啊。”倪老冷笑著說道。
武士吃了一驚,失聲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忽聽一聲長嘯遠遠傳來,瞬間功夫,一道人影激射而至,還沒有看清來人的長相,碗口大的拳頭朝倪老轟出,罡氣撕裂氣流,呼呼作響,口中喝道:“尊駕認識獨孤兄,敢問高姓大名?”
倪老心頭暗驚,翻腕一掌拍出,勁氣橫衝出去,與來人的拳罡相碰,“砰”的一聲巨響,狂風四掃中,倪老後退了三步,來人車輪般凌空急翻了十數個筋斗,落地後雙臂一振,身後的披風隨風而揚,氣勢萬千。
倪老定睛一看,見來人是一個臉上戴著辦副面具的男子,心頭一動,問道:“閣下拳法這般了得,可是‘拳罡魔君’朱笑白?”
來人打量了倪老一眼,微微一笑,道:“從前,朱某是‘拳罡魔君’,可現在,朱某是‘拳罡聖君’。”
那武士見朱笑白來了,越發有膽,道:“朱聖使,這老頭好大的膽子,竟不把本教放在眼裡,請你老把他拿下。”
倪老聽了,冷笑道:“朱笑白,你幾時成了天一教的聖使?”
朱笑白道:“良禽擇木而棲,當今武林,除了天一教之外,已無朱某看得上的門派。尊駕若有興趣,就憑你的身手,加入進來,當可以成為護教聖使。”
倪老淡淡的道:“天一教雖然日益勢大,但也不能令倪某有絲毫興趣,朱聖使若想住店,倪某歡迎得很,若沒有其他的事,請恕倪某不奉陪。”
朱笑白“哈哈”一笑,仔細的看了看倪老,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問道:“尊駕姓倪,不知與‘鐵筆魔’倪遠超是何關係?”
倪老冷冷一笑,道:“倪遠超與朱聖使似乎沒有什麼交情。”
朱笑白笑道:“倪兄此言差矣,想當年,朱某與那位倪遠超同為‘六大魔’中人,彼此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對他卻是久仰得很。”
倪老仰天大笑一聲,道:“倪遠超退出江湖多年,早已不是武林中人,朱聖使乃天下第一大派的聖使,那倪遠超再有本事,又怎能夠和朱聖使相比。倪某現今只是這家客棧的賬房,朱聖使倘要住店,就請裡面走,至於其他的事,倪某一概不聞不問。”
他雖然沒有表明自己就是倪遠超,但朱笑白已認定他就是當年和自己齊名的“鐵筆魔”,乾笑了一聲,從那武士手中接過金色令旗,道:“此地既是倪兄的地界,朱某也不敢有所造次,只是,本教立下規矩,凡有重大行動,每到一處,均要留下記號,以免武林同道誤會。”說到這裡,語聲一頓,向遠處的一面草壁望去,道:“倪兄,這面草壁可否借用?”
倪老道:“草壁與我無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