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一分神,險些被紫衣邪神擊中,不敢再分心。
兩人又纏鬥了十數招,紫衣邪神突然雙掌一搓,手掌變得血紅,印向了方劍明胸膛,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充滿了鮮血的味道。
方劍明見他使出了“血手神功”,怎敢大意,身形急退,閃電拔刀,揉身而上,一刀夾著飛蟬砍出。
“砰”的一聲,血手與飛蟬相撞,方劍明只覺氣血沸騰,被震飛三個筋斗落地。紫衣邪神的身形只是晃了一晃,接著飛撲上來,一手拍出,那隻血紅的手掌突然變大了,轉眼間,就如磨盤一般,蓋向方劍明頭頂。
方劍明一臉凝重,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劈出一刀,蟬兒似聚還散,滿空飛舞。
兩股強大的勁力相撞,一層氣浪向四周向激浪一般傳開,颳起無數的沙石,涼亭為之一搖。
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停住了,方劍明雙腳微彎,天蟬刀朝前探出,刀身圍攏著飛舞的蟬兒。紫衣邪神身在半空,一掌相距蟬兒兩尺左右,血紅的手掌怪異的忽大忽小,駭人之極。
諸人見識了“血手神功”的詭異以及天蟬刀的魔力,不僅倒吸一口涼氣,換成自己的話,恐怕早就被打趴下了。
血手門諸人只盼望著紫衣邪神趕快勝出,峨嵋派與魔刀門的三位壇主則是暗中祈禱方劍明將紫衣邪神擊退。
就在這時,看似也在觀看的日公的身形突然向後晃了一晃,胸口微微一喘,臉色一白,一臉陰沉,冷冷的哼了一聲。
魔刀門的三位壇主見了,暗中舒了一口氣。
倏地,紫衣邪神獰笑了起來,另一隻手掌朝方劍明隔空拍出,眾人見他居然還有能力出掌,不僅大駭。
方劍明被掌風打中,悶哼一聲,危機之間,施展“無影步”,避開了。紫衣邪神搶佔了先機,不給對方任何機會,如影隨形,緊追不捨,一雙手掌幾乎是貼著方劍明的後心跟著。
方劍明知道身後有手掌威脅著他的性命,不敢有意思大意,傾盡所能,將“無影步”施展到極致,人如清風般左右走動,有時候因為速度太快了,場外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麼到到達另外一個地方的。
他步法精妙,紫衣邪神的步法也很古怪,始終緊跟在他身後,沒有落下半分。他的“無影步”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不然,這時完全有餘地反手出刀,只因兩人的速度不分軒輊,一被紫衣邪神搶佔了先機,他想反手出刀,卻要顧忌到紫衣邪神那雙離他後心米粒遠近的血紅手掌。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身軀抗打擊能力強,但也不敢輕易去受對方一掌。再說了,對方掌風強勁之極,他雖然有護體神功,也覺得後心疼痛,更不敢讓對方打實。
峨嵋派諸人與三位壇主見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手心充滿了汗水。血手門諸人則是臉露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方劍明吐血飛出的場面。
這時候,白依怡等五人也趕來了,白依怡見方劍明處於危險之中,正想給紫衣邪神一點顏色看看,白依人拉住了她,向她搖了搖頭,白依怡最聽她的話,只好罷手。
白依人對方劍明有一種信心,她始終覺得方劍明是最強的,儘管處於危險中,但她可以預見方劍明能在關鍵時候反敗為勝。
無論多麼快、多麼精妙的步法,都要靠內力的支撐,兩人在場中奔走了半天,都消耗了些內力。
方劍明漸覺氣喘,知道內力消耗了不少,照這樣下去的話,他非敗不可。
換成其他人,不是認輸,就是拼了受對方一掌,傾力反攻,方劍明卻不是這樣想,他覺得看唱本的“無影步”應該在紫衣邪神的步法之上,只因自己沒有練到家,才會被對方窮追不捨。
既然沒有練到家,能不能有一種可彌補的辦法呢?
他突然想起了“麒麟八變”的身法,一個是身法,一個是步法,能不能二者結合使用?
他腦子裡雖然在思考能否結合的可能,腳下卻按著“無影步”的走法急速的走動,一刻也沒有耽擱。
倏地,他心頭一亮,想起了先前在涼亭中吹簫時,望向遠山時,但見雲層片片,風吹來時,雲層雖然被吹跑,但並沒有散開,最後,還結合成很大的一塊雲層。
一是一,二有時候也是一,只要二結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一?
這一頓悟,心神爽快,只覺身輕如燕,天台清明,朗笑一聲。笑聲中,人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繞著紫衣邪神轉動。
以往,他的“麒麟八變”身法只能橫著來,或者豎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