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藏好身子,只聽一個陰森森的老女人聲音尖尖的道:“你鬼叫些什麼?難道娘不知道是你嘛?”
方劍明聽了這恐怖的話聲,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道:“天下竟然有如此難聽的話聲!”
那中年醜陋漢子像是聽慣了,一點也不害怕,繼續向前,嘴中說道:“娘,村裡的人都開始懷疑我們了。”
那老女人的聲音陰笑道:“不成才的東西,這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敢亂嚼舌頭的話,老孃就把他們挨個吃了。”
方劍明聽了,只覺毛骨悚然。
這倒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這老女人用這種音調說出這樣一句貌似鬼所說的話,一時不能適應而有的感覺。
中年醜陋漢子笑道:“娘,你吃了他們,他們變成鬼了,也還是要亂嚼舌頭!”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鬼火”邊,那老女人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聲音飄忽。只見那中年醜陋漢子將肩上的包裹放在地上,方劍明再也難以看清了,也聽不清他們再說些什麼。
他想了一想,心神一沉,人慢慢的飛了起來,憑著深厚的內力凌空飛出八丈遠近,身形如鬼魅一般落到一棵樹上。
那老女人聽覺極好,似乎有所察覺,陰森森的喝道:“誰?”
只聽一個漢子的聲音飄來,道:“我!”
夜色下,一個漢子從另外一條山路上走了過來,到了“鬼火”旁。
方劍明偷偷向下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個身穿青布衣衫的中年人,腰間別著一把彎刀。方劍明將目光看向那老女人時,卻嚇了一跳。
這老女人生得未免太醜了,生了一對三角眼,塌鼻子,血盆大口,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若她真的是鬼,誰都相信。
這老女人身穿一件黑紅相隔的長袍,看起來就像是長袍套在身上一樣。看她的年紀,至少也有九十歲了。
老女人見是中年人,陰森森笑起來,露出滿口黃牙,道:“桀桀,原來是那總管,你每次來總是如同幽靈,嚇了老孃一跳。”
那總管捂著鼻子,怪笑道:“駱大姑,我要是幽靈,你就是鬼母了!”臉色一板,道:“你的那鬼功修煉得怎麼樣了?”
駱大姑陰笑道:“你放心吧,今晚是最後一晚。過了今晚,老孃就能修練成‘屍魔奪魂神功’,那小子一來,老孃就能將他擊敗,然後交給堡主,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那總管看了一眼地上的包裹,臉上露出噁心之色,道:“駱大姑,你要小心一點,我剛得到最新的秘報,那小子今晚沒有在客棧裡住店而是連夜趕路。依腳程看來,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這附近。你在這修煉,萬一把他引來怎麼辦?”
駱大姑“桀桀”笑道:“那這就好極了,老孃再加把勁,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將‘屍魔奪魂神功’修煉成功。他今晚不來算他走運,來得話,老孃就讓他成為老孃的第一個試驗品。”
那總管道:“駱大姑,你出手的時候,千萬要記住,不要傷他性命,也不要弄成白痴,堡主要的是活人!”
駱大姑陰笑道:“那總管,這件事就交給老孃了。老孃許多年沒有與人動手,這次可要大展伸手。”
那總管冷笑道:“你可不要大意,那小子身邊還有一個高手。”
駱大姑道:“是什麼樣的高手?”
那總管道:“當年的八怪之一的‘鐵面怪’,如今叫做武狂。”
方劍明聽到這,心中驚道:“原來他們說的小子就是我,我與他們沒有仇怨,怎麼要對付我?”想起他們說的“堡主”,心頭一動,思忖道:“武林中也只有飛鷹堡的西門萬鷹才會被稱作堡主,難道是飛鷹堡的人?”
突聽駱大姑尖聲狂笑起來,恐怖之極,那總管嚇了一跳,道:“駱大姑,你鬼笑什麼?想嚇死我不成。”
駱大姑收住笑聲,老臉一獰,道:“八怪!八怪算得了什麼!老孃那該死的漢子就是八怪中的‘惡怪’,他的武功都是老孃教的,老孃會怕八怪?”
那中年醜陋漢子聽她提起死去的爹,叫道:“娘!”
駱大姑兇狠的道:“你住嘴!不成才的東西。”
那總管聽她提起“惡怪”來,禁不住問道:“駱大姑,這二十多年來,不聞巴兄的蹤跡,莫非在修煉什麼絕世武功?”
駱大姑獰笑道:“你想知道他的訊息?”
那總管心中一毛,乾笑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說不說在於大姑。倘若巴兄在此的話,你們夫妻聯手,別說是那小子,天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