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對了一掌,龐大的內家真氣四散,掌風激盪,向四下狂卷而出,掌風之中,所夾雜的寒氣刺骨之極。
來人雖然內力深厚,但也經受不住太上精湛的“玄陰神功”,但覺寒氣如體,體內十分難受,張口噴了一口鮮血,被震出了八丈外,落下地來,雙臂動彈不得,原來已經被寒氣侵入,結上了冰塊。
來人心頭大駭,將功力注入雙臂,冰塊才逐漸的融化,饒是如此,他的功力頓時減了三層,內傷自然也是不輕,這人卻是地網護法餘一平。他聽到聖母的嘯聲,知道發生了重大的事,率先趕來,沒想到竟被脫困的太上擊成重傷。
太上一掌震退了餘一平,得意的狂笑起來,還沒落盡的長髮無風自動,氣勢一時無倆,令人膽戰心驚。
太上雙腳著地,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手掌向左右一推,掌心吐出兩道無形的寒氣,噴向兩塊巨石,巨石霎時被徹底冰封,隨後化作一灘細沙,像流水一般淌了一地。
見了這等恐怖的掌力,四人心中都是震驚。方劍明震驚,是因為感受到太上的實力恐怕要在司徒狂這種高手之上,餘一平震驚,是出於一種僥倖脫險的心理,太上剛才若頃盡全力的話,他早已被凍成了冰塊。
聖母和白依怡震驚,是因為她們修煉的內功都是“玄陰神功”,白依怡本以為自己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這當然是聖母欺騙她的),誰知和太上的這一手比起來,要低了不少檔次。聖母將太上關在這裡多年不殺他,就是想要拿到“玄陰神功”的最後一層心法,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太上似乎已經闡透了最後一層心法。
但聖母怎麼也想不通一件事,用懷疑的語氣道:“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武功不是被我廢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太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舒展筋骨,骨節噼啪作響,眸子內射出濃烈的殺氣,冷笑道:“不錯,老夫的武功的確是被你廢了,但是你不該將老夫鎖在冰洞之內,‘玄陰神功’需要的就是至寒之氣。在這十年中,老夫一直在鑽研最後一層心法,半個月前已經領悟,武功竟奇蹟一般的恢復。只因為肩胛骨被鎖,內力難以完全發揮,始終不能脫困,現在我已經脫困,誰還能擋得住老夫蓋世神功?”
話聲剛落,只聽有人冷喝一聲,道:“狂妄自大!”緊隨話聲,一道人影宛如天鵬,向太上撲了過來,手中一根亮閃閃的金笛舞動,好似千臂如來一般,灑下無數笛影,每一道笛影均伴有一聲音符。
光是音符就足以令一般的人魂飛魄散,何況還有這千重浪一般的笛影。
“找死!”太上大吼一聲,朝前踏出一步,雙掌齊出,快速的翻動,掌影如山,掌風如濤,反攻對方。他每打出一掌,便會產生一道刺骨的寒氣,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寒風撲面而來。
兩人以快打快,轉眼之間,交手數十招,突聽“砰”的一聲巨響,方圓十丈之內真氣四溢,一股狂暴的龍捲風沖天而起,來人悶哼一聲,倒翻而出,落地後晃了一晃,忽覺金笛有些不對,低頭一看,金笛已被寒氣凍住,包著一層冰塊。
他心頭一凜,暗自運功,將寒氣驅除,抬起頭來,看著太上,冷聲道:“‘玄陰神功’果然非同反響!”
來人是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下巴留著好看的鬍鬚,太上向他看了一眼,沉聲道:“尊駕是哪一位?”
長袍老者傲然一笑,道:“魔門‘無法’!”
太上一怔,旋即仰天大笑,雙眼一翻,喝道:“老夫脫困,魔門一說將消失天下,你這個‘無法’確實是真的沒有辦法阻擋!”
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冷笑著接道:“誰說魔門會消失天下?只要老孃活在世上一天,就絕不會讓魔門除名!”
從西面湧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女子,這戴斗笠的女子便是那日在華山上,要捉拿藥仙的女人,也不知她在魔門是什麼身份,不過想來身份之高,要在魔門的香主之上,在她身後,跟著一群魔門弟子,男女各二十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個個精氣外露,身背長劍。
此時,東面趕來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聖女白依人,一身藍衣,動人的身軀,頭上帶著斗笠,小蠻腰上掛著一把寶劍。
跟在她後面的,是六個中年婦人和五條巨汗。六個中年婦女中的三個便是當年追逐刀神中的三人,這六名婦人原本是白依怡的貼身保鏢,與白依怡關係極好。五條巨汗卻是中州五虎。五人眼神呆滯,活像木頭。
東面也來了人,走在最前的是四個高矮不一的老者,風公度便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