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俟冷然道:“當然。”見夏侯真真要說什麼,轉過頭去,道:“宇文兄,你沒有什麼事吧?”
夏侯真真見他沒打算聽自己的勸告,只得在心中嘆了一下。
宇文堅雙手一抱,道:“有勞司馬兄,今日要不是有司馬兄,我就算不死,這一身武功只怕要被武林聯盟的人廢掉。”
司馬俟道:“憑你我的交情,何必說這些。”頓了一頓,冷笑道:“其實,血手門和武林聯盟並不可怕,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為了利益,彼此打殺,你犯不著為了血手門得罪武林聯盟,要不是因為血手門,我母親也不會死。”
宇文堅嘆道:“我雖然不願意加入血手門,但家父卻是血手門的天罡之一。”
司馬俟仰天一聲大笑,道:“為了你父親,你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可是令尊呢?他想過你沒有?他走的時候可曾想過救你?”
宇文堅道:“他是想救我的,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司馬俟冷笑道:“有心無力?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這是為了保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這個世上,為了自己的性命,不管是誰,只要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哪怕是至親至愛,也捨得丟下不管……”見宇文堅要說什麼,道:“宇文兄,咱們不說這個,我問你,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宇文堅想了一想,道:“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白陀山莊的人死的死,降的降,現在的白陀山只剩下一些老邁之人,我想該是我回去看看的時候了。”
司馬俟道:“你不想找令尊了?”
宇文堅道:“我雖然知道家父是疼愛我的,但他丟下我不管卻讓我看透了一切,我以後也不想與他為血手門賣命了。”
司馬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宇文堅聽了他的話,不禁有些驚奇,話裡有話的道:“司馬兄,想當初我們曾經也是有著一番雄心壯志的,想不到現在都是一事無成,難道上天就不肯眷顧我們嗎?”
司馬俟道:“不錯,我們是有過一番壯志,但我與你不同。你至少還有父親,我呢?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我的壯志是為了家母。母親在世的時候,我想做出一番大事業來讓她看看,但她一死,我便對這些都失去了興趣,就算現在讓我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我也提不起一絲興趣。”
宇文堅與他相交甚久,知道他是一個對母親極為孝順的人,外人怎麼看司馬俟,他管不著,但對於他來說,司馬俟卻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好朋友,說他們是“臭味相投”也好,像他們這樣的人,難道還在乎別人說他們的壞話?
宇文堅道:“令堂的不幸,小弟業已聽說了,還望司馬兄節哀順便。”
司馬俟道:“沒事,我已經挺過來了。”
宇文堅道:“司馬兄,你現在是今非昔比,只要你願意去做,天下便沒有你做不了的事,我預祝你打敗方劍明,有朝一日為父母報仇。”
司馬俟不置可否,反問道:“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宇文堅點頭道:“是的,當初我來中原的時候,滿懷,但現在,我再也找不到那種,我留在中原也沒有什麼意思。”
司馬俟想了一想,道:“好,我就送你一程吧。”
宇文堅大笑,道:“司馬兄,我現在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我比任何時候更有力量,武林聯盟想要我的命,大不了給了他們就是。”
司馬俟冷笑道:“諒他們也不敢。”
宇文堅抱拳道:“司馬兄,有空的時候就來白陀山找我,小弟定竭力相待,就此告辭。”
司馬俟抱拳道:“宇文兄一路保重,後會有期。”
宇文堅轉身離開,走到門邊時,突然轉身過來,看了一眼夏侯真真,對司馬俟道:“司馬兄,你變了很多。夏侯姑娘是一個好姑娘,我希望你能善待她,不要讓她傷心。”
他這話的意思,司馬俟聽得出來。原先的司馬俟仗著自己生了一張英俊的臉蛋,曾經有不少相好,自從他與夏侯真真相交以來,倒不曾留下什麼風流債。可見多情的人也同時是一個深情的人。
夏侯真真的俏臉上閃過一道羞色,道:“宇文大哥,你有空的時候就來夏侯世家玩。”
宇文堅點頭,含笑道:“好的,再見,夏侯姑娘。”離開了破廟。
宇文堅走後,那守在廟外的四個漢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躬身道:“小姐,我們該啟程了。”
夏侯真真朝司馬俟看了看,輕輕的問道:“俟哥,我們回去吧。”
司馬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