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正要發問,卻見孔海山轉過頭來,對著他們二人說道:“你們還不說出此行的目的嗎?”左首異族漢子咬了咬牙,道:“我們兄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孔海山見他們到了如此地步,還不從實招來,臉上顯出一絲怒容,喝道:“你們還要狡辯嗎?我一路跟著你們,從京師到此地,大約也有數千裡的路程,途中你們說過什麼話,我還看不出來嗎?”
兩個異族漢子聽他說一直從京師跟到此地,而他們居然沒有發覺,心中又驚又怒,臉色更是變得十分的難看,左首漢子驚異的問道:“你說你從京師跟蹤我們而來,卻是為何?”孔海山臉色一正,道:“事到如今,你們兩個人還不從實招來,你們的身份我早已知曉,難道要讓我和令狐老弟出手逼你兩位,才肯說嗎?”
右首那個異族漢子受了令狐樂的一掌,受了重傷,此時忍著傷痛,強言怒色的道:“好一個大明朝的子民,我們兄弟的身份,你當真知道是什麼嗎?”令狐樂聽了,哈哈一笑,道:“正因為你們身份的特殊,我才跟著你們,可笑你們兩個傻瓜還兀自不覺,連我都看出了孔大哥在你們後面跟著,你們卻是毫無所覺,你們瓦刺人難道就這般愚蠢嗎?”
這話一說出口,立時在酒樓內炸開了鍋,有人低語起來,顯然是在議論兩人的身份,右首異族漢子臉上一紅,道:“既然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還有膽子與我們為難,你們不怕朝廷找你們的麻煩?”孔海山笑道:“朝廷要是知道你們這一行的目的,首先要找麻煩的恐怕不是我們,而是兩位供使吧!”
這是孔海山真正的提到他們“供使”的身份,孔海山有意無意的點破了他們的身份,叫他們十分的尷尬,原來瓦刺供使來到明朝以後,一般是住在京師,很少外出,他們卻到了遠離京師,到了次地,怎麼不叫別人起疑,二人將數十道目光懷著不同的心思瞧著他們二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寒意來,他們此行並非為別的,確實有一樁大買賣和一些人做,一旦成功,他們回去後,必會受到重用,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盡他們挑選,可是一旦敗露出去,他們除了一死,沒有很好的選擇,所以他們一路上裝作遊山玩水,確實到了不少的地方,那裡知道他們的行蹤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一路跟蹤在他們身後,他們居然是毫無所知。
左首異族漢子聽了孔海山的話,惱羞成怒,道:“不錯,我們正是瓦刺的供使,如今你們知道我們二人的身份,還敢阻攔我們的去路嗎?”
令狐樂笑道:“你們兩個真是笨蛋啊,你們作為供使,不好好的待在京師,偏偏要到這個地方來,除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辦,還有什麼會令你們這些人出來受到風吹雨打!說吧,你們這一行,目的何在,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猜出了一個大概,我們之所以要叫你們親口說出,為的是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要是再不說,除了死路一條,誰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話剛說完,卻聽得有人淡淡的說道:“兩個公子,老夫實在不明白為何你們的語氣這般咄咄逼人,倒要請問一下,這兩個瓦刺的供使到底想做什麼,老夫看他們一臉鬼鬼祟祟的樣子,莫非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剛才說出令狐樂身份的人,孔海山和令狐樂回頭看去,見是同那個美人坐在一塊的馬臉老者,頭上的一頂黑色小帽,甚是滑稽,令狐樂嘿嘿一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魔教的一位長老吧?”
馬臉老者沉聲道:“不錯,老夫正是魔教的長老,名叫馬林,我和你的父親崑崙掌門令狐雲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他向你提到過我沒有?”
令狐樂聽了,臉色微微一變,笑道:“原來是馬伯伯,令狐樂在這裡見過你老。”
馬林淡淡的道:“不必如此多禮,這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麼,還請令狐賢侄給我們說說看,要真是見不得人事,嘿嘿,老夫說不定真要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令狐樂向孔海山看了一眼,孔海山笑道:“令狐老弟旦講無妨,有什麼要補充的地方,我來說。”
令狐樂哈哈一笑,道:“這個正好,我還怕我說得不清,冤枉了這兩個瓦刺供使,孔大哥一路從京師跟來,想必知道的比我還詳細。”說完,看著兩個異族漢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二人可是要到福建沿海去?”兩人聽了,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大概是預設了,令狐樂見他們沒有承認,道:“你們前些天,在客棧裡說的話,難道就這麼快忘記了嗎?一個說‘此行到了福建沿海,什麼事都好辦了’,另一個卻說‘話雖所此說,然而這一路上還要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