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小會兒,白袍青年笑著向他們二人告辭下得樓去,他起身的時候,從腿邊拿出一根細長的竹子出來,在前面探著走路,方劍明見他眼睛雖有不便,然而在竹子的引領下,竟是絲毫不差的到了樓梯口,並緩緩的下樓而去,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時,只見孔海山和令狐樂二人已是和武當派的那幾個人笑著,吃著,他們的眼光不時的瞧向魔教的人,又過了一會,魔教的人也扔下銀子,付了酒菜費,匆匆下樓而去,那美人臨走之前,向方劍明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劍明見他們要離開,也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眼神同美人的目光一接,方劍明又是呆了一呆,暗自嘀咕道:“好像在那裡見過她,怎麼這麼熟悉!怪了,怪了!”
魔教的人一走,立時上來不少的江湖人,吵吵鬧鬧起來,方劍明也是吃飽喝足了,看了看笑老頭,笑老頭呵呵一笑,伸手去懷裡掏銀子付帳,掏了半天卻是掏不出一文錢來,臉上還兀自嘻嘻笑著,方劍明見他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掏出,心頭暗笑道:“還說請我喝酒呢,身上沒有銀子,不要說請我喝酒,就是你的酒菜費都不沒有,要不是我身上還有一些銀子,人家還當我們是來吃白食的!”
口中卻是哈哈一笑,道:“笑前輩,這一頓算我請客了,改天再請我喝酒也是不遲,反正前輩的這一頓酒我是喝定了!”方劍明之所以如此說,是看在他一把年紀的份上,不想給笑老頭臉上難看,明明說好了的是笑老頭請客,末了卻是方劍明掏腰包,再臉皮厚的人那裡還能不臉紅。笑老頭聽了,哈哈一笑,道:“哎呀,今天出門沒有帶銀子,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我請客的,反倒要你花銀子,好……好,既然老弟這般爽快,我下次一定請老弟到江南的煙雨樓好好喝上一頓!”
方劍明那裡知道什麼煙雨樓,聞言只是呵呵一笑,當下二人一鼠下得樓去,出了酒店的大門,方劍明問道:“笑前輩,這個地方你來了好幾天,應該比較熟悉,不知道那一家客棧住起來要方便一些?”笑老頭聽了,呵呵一笑,用手抓了抓後腦勺,道:“不瞞你說,我這些天不住在客棧裡。”方劍明奇道:“不住客棧住在那裡?”
笑老頭笑道:“這山上有一座破廟,沒有人住,我就住在裡面,又無需花銀子,還不受客棧小二的氣,何樂而不為!”方劍明聽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身上的穿著確實是簡單到了極點,比自己的穿著不知道還要差了多少,方劍明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藍衫,乃文若望當年穿過的衣衫,他出來以後,就沒有換過,路途中遇見了河水,他就脫下來洗,用內功烘乾,只消半刻時間就可以完畢,他低頭想了一想,說道:“前輩,你還要在此待下去,等著天河寶錄的出現嗎?”
笑老頭道:“是呀,我都來了好幾天,不能白跑一趟吧!”
方劍明笑道:“我一個人住客棧,也是無聊,不知道前輩的仙居是否還能容納小子。”笑老頭聽了,大笑起來,道:“我一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果然真是如此,既然你不嫌棄老夫的那個破廟寒冷淒涼,我又怎麼會拒絕。”說完,帶著方劍明出了鎮上,走上山間的小道,饒了幾個小山頭,爬上了半山腰,只見在山腰一個不太顯眼的角落裡果真有一件廟宇。
走到近前一看,廟宇破破爛爛的,裡面該有的東西沒有,不該有的東西居然有了,地上丟著不少的雞骨頭,破酒罈子,這個廟宇不大,只有院落和兩間屋子和一個正殿。
笑老頭笑嘻嘻的叫方劍明隨處看看,他一個人跑到一間破屋內,說是給房方劍明收拾屋子,方劍明本來想親自動手,無奈笑老頭執意不肯要他動手,說他礙手礙腳。方劍明只好待在外面,麒麟鼠到了此地,早就不知跑到那裡去玩去了,這是山中,有不少新奇的東西在等著麒麟鼠去發現呢!方劍明看了看院落,見地上都是些雞骨頭和破酒罈子,他在院落的一個角落找了一把爛笤帚,將這些東西都掃到了角落裡,院落頓時顯得也很清潔,他見笑老頭還沒有出來,只好一個人走進了正殿裡,這個正殿內,在左首的一個角落裡,居然還扣著一口大鐘,地上還放著幾個蒲團,那幾個蒲團打掃得乾乾淨淨,似是用來招待客人用的,方劍明見了,心中十分的驚奇,這個破廟居然還有人來造訪,這個笑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劍明正在打量著正殿的情況,卻聽得身後有人冷冰冰的道:“你是何人?笑老頭呢?”方劍明嚇了一跳,猛地回身過去,這個人來到他的身後,他居然沒有發覺,這人的武功未免太高了吧,要是人家想加害於他,他有幾成的把握能夠逃出!方劍明驚聲問道:“你是誰?怎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