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豎著生,下巴那兒滑過兩道血紅的刀痕,鮮血外盛,就要滴下來。
方劍明從沒有見到有人生得這般模樣,也沒有聽說人會生得這般模樣,就算最頂尖的易容術,也難以將人的嘴巴易容成豎著長的樣子,方劍明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低下頭,不敢抬眼看老僧,道:“師父,我知道你老人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你就不要再捉弄小子啦,小子如今身在險境,內力也將用盡,你不會是見死不救吧?”老僧伸手在臉上一抹,恢復了原先的相貌,雙目一瞪,氣乎乎的罵道:“你這臭小子,真是氣死了我啦,你光會想到我要幫助你,你也不思量著出來的法子,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天大的事兒,師父不在你的身邊,你怎麼解決,難道你還要叫師父幫你嗎?真是氣死我也!”說完,腦袋一偏,消失了蹤影。
方劍明聽了他的話,心頭猛地一驚,身上出了一股冷汗,暗道:“不錯,我怎麼這般愚蠢,自己的事就應該由自己來解決,怎麼可以假手他人,看來我剛才是著急過度,只知道師父是神通廣大的人,由他出手,不費吹灰之力,我倒是把我給忘了!”相通了此間的道理,心下不由有些輕鬆起來,看了那些“冰寒蜈蚣”一眼,便沒有什麼感到害怕的啦,只覺渾身生出一股強大的信心出來,“哈哈”大笑三聲,將“大睡神功”源源不斷的運出,一股充沛的睡意氣勁從他身上發了出來。
頓時,那些“冰寒蜈蚣”雙眼一陣迷糊,怪叫聲中,昏昏悠悠的停下扭動著的身軀,慢慢的變得平靜起來,到了最後,沒有一隻“冰寒蜈蚣”再睜著雙眼,扭動身軀,均是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就像死了一般沉沉睡去,寒氣漸漸的弱了下來。
方劍明全力施展“大睡神功”,見到“冰寒蜈蚣”停止了騷動,嘴裡長吐了一口氣,只覺身上一片虛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渾身累得出了大汗,他這一番發出“大睡神功”,幾乎就將內力耗盡,坐在地上喘了一會氣,這才盤膝坐好,調動體內殘餘的內力,緩緩的在體內流動,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他覺得內力恢復了過來,雙目一睜,站立而起。這時,那老僧的腦袋又露在了洞口,笑哈哈的道:“這就對了嗎,看來你還是有些惠根的,難怪和我們少林寺如此有緣,哈哈……”
方劍明看了他一眼,笑道:“師父,多謝你老人家的提醒!”老和尚嘿嘿一笑,雙眼一瞪,道:“你先不要高興,‘冰寒蜈蚣”被你修理啦,接下來,我看你怎麼上來!”方劍明看了看高達十數丈的洞口,笑道:“師父,我現在不比從前,這點高度,想來不會攔得住我!”說完,將內力暗自運起,作勢欲發。老僧見了他的動作,嘿嘿一笑,道:“你小心啊,不要摔下去把‘冰寒蜈蚣’驚動,到時又有你一番折騰,哈哈……”
方劍明微微一遲疑,抬頭仔細的大量起四周來。在他的眼內,那石壁就同平常的石壁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關鍵是老僧在上面做了手腳,也就是灑了“滑石粉”,這滑石粉顧名思義就是一種令石頭滑膩的粉末,這老僧實在奇怪,從那裡弄來這種奇怪的東西,這“滑石粉”難道是他煉製的不成?方劍明看了半天,還是想不到破解之道,那就只有憑著一口真氣,以超絕的輕功,飛昇而上,此外還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
這辦法對於他來說,也不算難事,剛才他在那個密室內,領悟了“大睡神功”的一段話,此時他的“大睡神功”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不能說完全的進入第三層,然而第二層已是精純,離第三層也不過是幾步之距。方劍明想以“大睡神功”作為底子,然後飛身而上,以此時的內功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困難。不過這樣一來,未免顯得有些取巧。照老僧的意思,非得要他破解了“滑石粉”,然後順著石壁上來,這樣對他的考核才算真正的過關,老僧雖然沒有說出來,然而方劍明自來聰明,剛才一時被嚇昏了頭腦,才會一切都想靠老僧出手,如今他一想通了此中的關節,再也不被外物所迷惑,約為一思考,就知道老僧此舉的深意。
不過,話也說回來,方劍明就算知道老僧此舉的深意,然而叫他運用“壁虎遊牆”的功夫上洞口,他卻是不敢,“壁虎遊牆”的確是武林中一項很好輕身功夫,可是在這裡沒有用處,石壁上上灑著“滑石粉”,別說是“壁虎遊牆”,就算是“壁虎吸牆”也沒有用處。方劍明先前試過“滑石粉”的滑膩,知道它的厲害。
看來只好憑空升起一途了!方劍明心中暗道,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放鬆到極至,雙臂緩緩的舒展開,剛展到一半,陡然大喝一聲,雙腳一點地,身形向上飛昇而起,他這一施展開輕功,當即可看出他的輕功比之先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