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攻擊的速度,晁烈腳下突然慢了半拍,竟給天閒星的一矛扎傷,傷勢雖然不太嚴重,但影響了他的速度,六招一過,竟被宇文修嵐一劍刺中肩頭,鮮血飛濺,身形更加緩慢。
麒麟鼠見晁烈受了傷,飛快的撲了過來,張嘴一吐,一股微弱的天火噴出,罩向天閒星,天閒星身形一飄,閃開火光,長矛如同毒蛇一般卷向麒麟鼠,眼看就要刺中麒麟鼠,耳畔忽然傳了一聲巨吼,晁烈拼著再受了宇文修嵐一劍,方天畫戟閃電刺出,恰好這時麒麟鼠憤怒的吐出了一口天火,他閃開了天火,一隻眼睛卻被戟尖刺中。
“啊……”的一聲慘叫,天閒星朝後猛退,長矛落地,雙手捂著眼睛,幾乎要痛死過去,那古怪老頭見了,急忙上前,天閒星聽到有人來近,伸出一隻手,要推來人。
古怪老頭沉聲道:“是我。”
天閒星撕聲叫道:“端木前輩,救我。”身形往後一倒,古怪老頭扶著他走了下去。
晁烈一戟毀了天閒星一隻眼睛,仰天大笑三聲,宇文修嵐心頭大怒,一劍刺向晁烈胸口,喝道:“晁烈,你去死罷。”晁烈內力消耗過多,那裡還能躲開,只能等死。
宇文修嵐正要一劍結果了晁烈性命,忽聽身後傳來風聲,知道是麒麟鼠,暗道:“這畜生好不討厭,先打發了再說。”收劍轉身,奮力將劍照準麒麟鼠扔去。
誰也沒想到他會把兵器仍出,麒麟鼠還沒有撲近,只覺利風撲面,想要閃開時,已然不及,好在它皮厚肉粗,天生硬實,被劍尖在身上撞了一下,疼的大叫一聲,凌空翻滾出去。
別人想不到宇文修嵐會仍出劍,更想不到麒麟鼠竟只是被劍尖撞退而已,宇文修嵐正吃驚間,晁烈挺戟一刺,宇文修嵐側身閃過,伸手一抓戟身,內力如山一般發出,晁烈的內力大不如前,頓時被震出了一丈多外,嘴角流血,身形搖搖晃晃。
宇文修嵐心裡禁不住有些得意,戟王的戟都脫手了,還叫做戟王嗎?將方天畫戟仍出數丈外,大笑起來,笑聲未畢,方劍明的聲音傳來,喝道:“宇文修嵐!”一股刀光向他當頭斬下。
宇文修嵐嚇了一跳,想不到方劍明竟能擺脫令狐松朝他殺了過來,危急之中,也顧不出醜,一個“賴驢打滾”,滾出了數丈,起來時全身已被冷汗傾溼了。
方劍明剛一刀逼退了宇文修嵐,令狐松轉瞬攻到,心知今天能不能活命就看這一刀了,全身功力貫注刀身,精神與天蟬刀合而為一,迎著令狐松劈去。
令狐松臉色大變,接連用了十數種身法,竟不能避開刀鋒,知道對方逼他硬拼,心頭大怒,暗道:“本天尊會怕你這個小子嗎。”雙掌一翻,迎向了刀鋒,施展出最厲害的一招絕學。
兩人身法快到極點,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招式,只見兩道人影纏繞在一塊旋轉著,真氣外放,刀罡似匹連,掌影如海浪,一股無上的勁力沖天而起,宛如巨龍一般,以兩人為中心,無形的氣牆潮水般漫延開,強如青衣邪神也被逼退了十多,麒麟鼠和晁烈直接被逼進了山洞中。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兩人閃電落地,方劍明臉色蒼白,嘴角溢血,落地後退了兩步,睜著雙目,一轉不轉的直視前方。
令狐松遠遠的落在了一塊大石上,陡然悶哼一聲,竟坐了下來,運功調元。
從表面上看,方劍明顯得有些狼狽,但宇文修嵐等人知道令狐松其實傷得比方劍明略重。
宇文修嵐見令狐松都吃了方劍明的大虧,不敢再逞能,青衣邪神儘管心頭驚奇,但他料定方劍明現在也快成了強弩之末,大步朝方劍明走了上來,每走一步,地下便會留下一個深達兩寸的腳印,他的眼睛裡就好像燃燒著什麼東西,臉上、上身、雙臂變紅起來,尤其是雙手,通紅如血。
當他走到方劍明身前兩丈外時,“血手神功”業已運到了極致,一聲暴喝,蒲扇般的大手展開,印向方劍明胸膛。
方劍明立著不動,好像一尊石像。
就在青衣邪神的手掌就要擊中方劍明時,方劍明暴然出招,一腳踢出,“呼”的一聲,恰好正中青衣邪神的手掌。這一招萬分冒險,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喪命在對方手中。
“砰”的一響,方劍明立在原地不動,青衣邪神一個偌大的身軀橫飛出去,掠過人群的頭頂,落入石林深處,不知死活。
方劍明這一腳所帶來的震撼力超過了剛才的那一刀,場上的人,不見方劍明倒下,他們是再也不敢去惹方劍明的了,偏偏方劍明一腳踢飛青衣邪神後,就那麼站在山洞前,動也不動,更加劇了眾人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