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額頭大汗,有些慶幸的道:“好險,好險,這下安靜了,再打下去,我非被它們弄死不可!”
龍碧芸走上來,看他沒有了事,心中大奇。方才還痛不欲生,怎麼一會兒就如沒事人一般?
龍碧芸拉著他的手,探了探脈,見他脈象出奇的平穩,大為詫異,道:“方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劍明苦笑道:“我一進門,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體內,同我本身所習內力廝打起來,幸虧有‘大睡神功’護體,否則就不堪設想!”
龍碧芸柳眉微蹙,沉思道:“奇怪,你遇到了襲擊,我怎麼沒有一點感應?這密室內除了這兩個生機已斷的人外,根本就沒有人,是誰向你偷襲?”
方劍明也猜想不通。
他抬眼朝紅床方向望去,一眼見到坐在床邊的中年漢子,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種親切,就如看到了親人。
方劍明激動起來,顫聲道:“芸兒,你說他們是我的爹爹和孃親嗎?”
龍碧芸道:“我們上去看看。不過,我看出他們已經離開人世多年,只因這中年漢子內力精湛,才會令兩人的身軀保持完好!”
內功精湛到這種境界,天下又有幾人?
兩人輕輕走近床頭,越發看清中年漢子的模樣。
這中年大漢生得濃眉大眼,額頭寬闊,長相雖一般,但自有一股豪氣。人坐在床邊,就如一座巨山,誰也撼他不動。
他雙眼微閉,微低著頭,面對著一個地方,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溫柔。
兩人將目光移向他所“注視”之處。
方劍明一見之下,心中的激動、驚喜、哀傷,前所未有。
紅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身上蓋著背子,只露腦袋在外,滿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枕頭上,中年漢子的一隻手輕柔的摸著對方的一縷青絲。
那女子睫毛下垂,神態素雅,安詳,就如睡美人。
她雖不是絕代佳人,但勝似絕代佳人,旁人多看她一眼,就會忍不住再看第二眼。
那女子正是魔後給他所看的那副畫像上的人。
方劍明腦袋“轟”的一聲,放聲大哭,雙膝跪倒,眼淚狂湧,聲音哽咽的道:“娘,爹,不孝兒方劍明來看你們來了!”
龍碧芸心中一驚,急忙跪倒,道:“武林末學龍碧芸拜見伯父,伯母!”
那中年大漢動也不動,紅床上的女子也躺著不起,兩人就這麼定著,猶如石像。
兩人儘管已知二人死了多年,但仍然當他們如生人,跪在床前良久不起。
方劍明這一放聲痛哭,一發不可收拾,似乎要把心中多年來隱藏的相思都哭出來,越哭越傷心。
龍碧芸暗自跟著垂淚,默默的陪著他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龍碧芸心想這不是辦法,正想勸慰方劍明,眼光微微一掃,突然看見地上放著一個深綠色瓷瓶子,那瓶子不大,沒有瓶蓋,也不知用來裝什麼的,立時引起了龍碧芸的注意。
龍碧芸見方劍明哭聲正濃,不好勸阻,運勁一抓,隔空將瓶子吸到手中。
她將瓶子拿在手裡反覆端詳,看不出有什麼古怪的地方,瓶中空無一物,不知道曾經裝過什麼,正要把它放下,心中一動,忖道:“這瓶子怎麼會落在此地,內中是否有什麼蹊蹺?”
她試著嗅了一口,一嗅之下,一股奇怪的氣味沖鼻而來,只覺昏昏欲睡,渾身發軟。
心中大驚,運起內力,在體內走了一圈,才將睡意打消,饒是如此,她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龍碧芸沉思了一會,轉首看去,方劍明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開始在抹臉上的眼淚,緩緩的道:“芸兒,他們正是我的爹爹和孃親,我曾經見過孃親的畫像,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真的……”
龍碧芸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便。我想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如此傷心欲絕。”
方劍明擦盡眼淚,拉著龍碧芸起來,道:“芸兒,讓你受累了!”
龍碧芸搖搖頭。
方劍明見她手裡拿著一個瓶子,奇道:“芸兒,你從什麼地方拿的瓶子,這瓶子有何用處?”
龍碧芸指了指地上,道:“這瓶子就落在伯父腳邊不遠,從它的位置來看,是從床上滾下來,我見它平白無故的出現此地,一時好奇,隨手將它拿起來,沒想到它還真有些古怪?”
方劍明道:“什麼古怪?”說著,從龍碧芸手中接過瓶子。
龍碧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