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把袁彬恨之入骨了。”
周風沉吟道:“朱祁鎮留著還有大用,這兩個人是朱祁鎮身邊的人,我們不得對他們無禮,你們過去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娟娘和史紅蓮聽後,飛奔了上去,攔住喜寧,向他詢問,喜寧說這兩人辱罵太師,太師要抓兩人前去問罪,娟娘和史紅蓮見他態度十分蠻橫,心頭大怒,本想教訓教訓他,但又怕連累公主被也先責罵,只是攔住去路,並不放行。
喜寧當然知道她們是誰的人,但他是也先的大紅人,豈會怕兩個娘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太師的命令,難道你們也想違抗不成?”
娟娘聽他搬出也先,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但她忍住了,冷冷的道:“喜寧,我們都到明朝做過臥底,但不管怎麼說,做人都要講個知恩圖報,你這麼對待往昔的同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喜寧“哼”了一聲,道:“你少說以前的事,我現在沒空跟你們?嗦,趕快閃開,不要耽誤了大事。”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周風冷冰冰的聲音:“喜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我的人說話。”
喜寧嚇了一跳,轉首看去,見周風緩緩的走了上來,忙低頭道:“喜寧見過公主。”
周風冷哼了一聲,道:“這兩個人是朱祁鎮身邊的人,你把他們綁走,朱祁鎮今後由誰來侍候?”
喜寧雖然仗著有也先撐腰,但他知道周風是惹不起的,急忙解釋似的道:“公主,你誤會了,小的哪裡敢私自抓人,是太師命令小的這麼做的。公主若不信的話,可以和小的一同前去見太師。”
現在軍中,幾乎沒人不知道也先和周風這對兄妹之間起了裂痕,喜寧讓周風去見也先,豈不是讓周風難堪。
周風“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
喜寧忙道:“小的沒有這麼說過。”
周風道:“我哥哥那裡我自會去說,你先把他們放了。”
喜寧面露遲疑,道:“這……”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有人氣喘吁吁的大叫道:“喜寧,你……想幹什麼,快把……把我的人放了。”隨著話聲,只見朱祁鎮滿臉大汗的跑到近前,在他之後,則是伯顏帖木兒與十幾個蒙古武士。
喜寧依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兒,道:“你說放人就放人啊,他們是太師要拿的人,我可不能放。”
伯顏帖木兒到了之後,先與周風打了個招呼,聽了喜寧的話,用略帶生氣的口吻道:“喜寧,你越來越放肆了,我命令你快把人放了。”
喜寧道:“伯顏大人,小的可不敢放人,萬一太師怪罪下來,小的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伯顏帖木兒大怒,罵罵咧咧的要他立即放人,否則就捆他,喜寧帶來的那十幾蒙古衛士是也先帳中的親隨,只聽也先的話,現在喜寧代也先行事,他們便把喜寧當作也先,聽伯顏帖木兒要捆喜寧,忙拔出佩刀,護在喜寧身前,也把袁彬和哈銘圍在了核心。
伯顏帖木兒當然看出了這些蒙古武士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拿眼去看周風,周風會意,對眾武士道:“你們快把刀收起來,這像什麼樣子?”
一個武士道:“公主,這怪不得我們,太師說要拿人,我等就來拿人。”
朱祁鎮見周風說話都沒用,急得大哭起來,道:“你們要殺他們兩個的話,就連我一起殺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那武士道:“太師沒說殺你,我等不敢。”
周風和伯顏帖木兒聽了,又氣又急,正相持不下間,也先聞訊,領著一幫人趕了過來。
喜寧見了也先,忙推開武士,上前行禮,道:“太師,小的該死,沒能完成任務。”
也先也非笨人,一眼就看出了當前的情況,見朱祁鎮要死要活的上來求他放人,再看看周風和伯顏帖木兒,心知今天想拿朱祁鎮的手下出口氣是不行了,只得瞪了喜寧一眼,道:“我叫你去請人,你卻將人綁了,快把人放了,跟我回去。”話罷,帶著一群屬下走了。周風和伯顏帖木兒見他都沒多看自己一眼,不覺有些心酸,想起往昔的情分,好不難過。
朱祁鎮、袁彬、哈銘三人回到帳中之後,朱祁鎮安慰了兩人好半天,袁彬和哈銘深為感動,知道這幾個月來的苦並沒有白吃。朱祁鎮雖已不是大明天子,但以太上皇的尊貴身份這般待他們,簡直要比封侯拜相更榮耀。
兩人定了定神,便與朱祁鎮商議對付喜寧這個可惡的小人之策。後來,三人果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將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