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她正一邊排隊購買咖啡,一邊小聲地打著電話。
她穿著一條白色短袖t恤和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臉上畫著淡妝,挑染成幾種顏色的齊肩長髮隨意地披散著,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不過,方誠注意到的卻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左臂上紋著一尾紅色的錦鯉躍出湖面,落在荷花之上。
而這個紋身他曾經在林意的手臂上見過。
“茵茵,你是想急死我們是不是?”
“媽,我先不和你說了,待會我得去練琴了。”
她十分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選擇了關機。
順手從店員手裡接過一杯咖啡,刷卡付了錢,便轉身準備離開。
“姑娘,請留步”
這時,一句熟悉的華夏語傳入了她的耳中。等她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卻發現是一個長得十分出眾的華裔少年。
然而,她沒有如方誠所願地停下腳步,而是選擇了擦肩而過。
方誠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尷尬,他摸了摸下巴道“姑娘,你可認識一位叫林意的人”
“咦,你怎麼會認識小意?”她的臉色微變,有些激動地看著方誠。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
“她和你一樣有這個紋身”方誠微笑著指了指她的左臂。
“哦,那你是她什麼人?”她頓時對方誠的來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朋友”
“只是朋友嘛?”她的直覺似乎特別的靈敏。
“你為什麼不回國?好像要打仗了”方誠搖了搖頭,拒絕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國,這次應該打不起來吧,畢竟北歐和華夏都擁有核武器,而且你不是也留下了嗎?”
“這一次恐怕會牽扯到整個北歐,勸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留個電話?”她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間神色一變,急衝衝地打算往外走,但剛走出兩步便想起難得在聖諾丁山遇到同鄉,打算以後有機會再多聊聊。
“”加我易信吧”方誠早已準備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她。
“也好,不過我不怎麼用,再見”她隨手將紙巾塞進牛仔褲兜裡,然後就急衝衝地跑出了咖啡廳。
方誠看著她的背影,心頭閃過許多的念頭。
其一,這個姑娘的來歷絕不簡單,從內家真氣的雄渾程度來看,她至少是真人級之下屈指可數的強者;
其二,他在她的身上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這說明她殺孽深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白蓮花;
其三,當下還留在北歐的華裔,其中許多人還對於這場戰場還保持著觀望狀態,並不認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經濟體會就此打起來。
當下方誠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讓他們逐漸明白戰爭的殘酷和必然降臨。
……
“少安,你好點了嗎?”
阿奴倒了一杯熱水,遞給盤坐在床上的孫少安。
昨夜他再一次發燒了,體溫一度上升到四十度以上,整個人都彷彿被火烤過一般,全身上下的面板看起來都有些脫水嚴重,多了許多皺褶。
“師姐,毒已經解了,我現在沒事了。”孫少安的笑容有些勉強,臉上看起來彷彿打了一層蠟,油光可見。
“你沒事就好,我已經聯絡上了外交部,明天我們坐專機回去吧,還有師傅他來北歐了。”
“方師他已經出關了?”孫少安大喜過望。
“嗯,昨天師傅他去了一趟北歐政府大樓,殺光了所有人。”阿奴點了點頭。自從少安受了重傷之後,她不止一次後悔自己過於託大,差點害死了他。
如今方誠回來了,他自然會幫孫少安報仇雪恨。想及此處,阿奴便忍不住有些心花怒放。
“那太好了,有方師在,我們華夏算是轉危為安了。”孫少安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呼吸太過用力,竟然有些傷了肺,他忍不住激烈地咳嗽起來。
“你多休息會把,我出去買點吃的,等我回來再叫你。”阿奴拍了拍他的背部,永珍真氣毫無保留地灌入孫少安的體內,幫他驅散了疼痛。
“好”孫少安也知道自己算是從鬼門關搶回了一條命,便遵從了阿奴的安排。
攙扶著他平躺在床上,輕輕掩上棉被之後,阿奴便離開了房間。
等到她走遠之後,孫少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