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眼裡充滿著天罰般的悲哀;雪奴人鑽進雪洞裡,瞞眼的驚恐,彷彿雪人族末日的來臨。千年來,聖拉瑪大草原從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對於千百年來生活在草原的雪馬族牧民和靠雪山與草原生活的雪奴族人來說,大雪就是天罰的象徵,草場的浩劫,千千萬萬的草原人殺牛宰羊,拿出最好的祭品,以虔誠無比的心跪拜在雪山聖靈殿前,乞求上蒼的憐憫。
雪山聖僧矗立在聖拉瑪大雪山的最高峰聖拉瑪峰已有兩天了,灰白的鬍鬚與白眉根根豎直,原本紅潤的臉變得蒼白與僵硬,微張的雙眸露出兩道精芒直射天際,一動不動,風雪從這灰白的老人身邊靜靜地滑落,飄向遠方。天還是那麼的蒼白,遠處的一處黑雲悄悄的在滑動,隱隱的雷電在閃爍,撕開灰白的雲,快速的向雪山靠近。黑雲越來越近,一會兒就籠罩住整個大雪山,聚然不動,隆隆的悶雷聲象來至遠處天邊的戰鼓,響徹雲霄,籠罩雪山與草原。天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但牧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興奮,反而更加的顫抖,祈求的聲浪一浪浪的響起,響徹整個草原。聖僧雙目圓睜,緊緊地盯著天際的黑雲,等待著天罰的降臨。
雷電在黑雲中組成電網,撕開黑雲欲出又縮,驚天的雷鳴轟轟震響,電網幾齣幾縮,雷聲更鳴,電網又出,漸漸聚攏,匯成一道驚天電光柱,直向聖拉瑪大雪山的一處小峰聖靈峰而去。雪山聖僧的身體聚然起七彩的霞光,身形如一道劃過黑暗中的彩虹般向聖靈峰急射而去,頓時,聖拉瑪大草原上響起一陣陣的歡呼聲,“聖神顯靈!聖神顯靈啊!”、“聖拉瑪的大神顯靈了,他來挽救大草原的子民來了!”祈禱的聲浪和歡呼聲響徹大草原。
聖僧急射的身形穩穩地停在了聖靈峰山巔,呈現在眼前是一幅驚駭世俗的畫面,一處靈秀的小山谷因雷電轟擊而變得烏黑,谷中央一處零亂的小院到處燃起籬笆分飛後的零星火光,一處屋形殘骸中有兩根焦炭,一束鬥形連天光柱直射地上的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額頭上,激烈的電光照映得嬰兒全身透明,泛起丈尺般的一個圓光圈,剎間歸縮大地,光柱瞬間即逝,迴歸雲裡,天地間一片寂靜,這時候,一聲嬰兒的哭泣聲響徹山谷,天間黑雲撕開成無數的碎片,快速的消散,雪停雲消,天地一片清明。聖僧只感覺滿耳嬰兒哭泣聲,不由得一聲長嘆道:“孽障兒,孽障兒!難道誤我百年的飛昇就是為了你嗎?天命在,罰劫難,混不去,清何來?二十年風雲,不知又有多少人受苦,多少人難逃劫難!重整乾坤,咳,就為受苦的黎民百姓再盡二十年的俗務吧!”說完身形電展而下,來到幽谷中雙手一攏,嬰兒剎時飛入懷中,身影不停,斜轉向聖拉瑪雪峰急馳而去。
聖瑪大陸通曆2367年9月23日這一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白日的風雪猝然飄散,七道彩虹託著雪後的驕陽懸掛在天際,聚久不散,顯得格外美麗,陽光照射著這一年中提前來臨的雪更增添了它的魅力與鬼異,西陽很晚才緩緩地墜落西去。夜晚的星空格外的明亮,北斗七星比平日裡更亮的星輝照著夜空,相互爭輝,緩緩移動,隱隱交錯成一個“王”字,爭輝不已。遠處西南星空中一顆碩大無比的星星閃爍著精芒,快速向北鬥靠去,在聖拉瑪大平原的上空居然不動,與北斗形成一個“主”字後,精芒暴漲,瞬間隱去,北斗七星緩緩移動,迴歸原位,星輝漸漸腿去,懸掛夜空。
聖日帝國京城不落城內的一處不大不小,卻十分規整幽靜的院內,一位文士打扮的長者背手而立,仰首凝視著夜空,三綹須然隨風飄擺,身軀穩而不動,但兩行熱淚卻順面頰流下。他眼看著漸漸歸去的北斗,無聲的悲涕,急轉身影,向書房快步而去。提起這位長者,在聖瑪大陸那可是赫赫有名,他就是聖日帝國的國師,統領步、騎及帝國鎮京騎士團的最高統帥,一級公爵文卡爾。豪溫。國師今年五十四歲,溫文爾雅,滿腹經論,有驚天違地之才,安幫定國之策,尤其擅長行軍佈陣,觀星定天下,三十年前出世,協助同齡的帝國大帝倫格。聖日把並不強勝的聖日國經營成聖拉瑪大陸第一強國,深受大帝的信任,委以重任,三十年來兢兢業業,整治軍事,攻城掠地,使國土面積擴張三分之一有餘,在國民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深受帝國人民的愛戴,其餘六國聞文卡爾。豪溫統軍而色變,國師從不知道什麼是難事,就是帝國在十五年前與映月、西星、北蠻三國聯軍作戰最困難時期也沒有皺一下眉頭,更不要說流淚了,但國師今日卻是淚流滿面,來到書房緩緩落坐,吩咐管家艾得。豪溫趕緊到騎士團找兒子凱旋。豪溫回來。
管家艾得。豪溫幾十年來從沒有見過主人象今日這般流淚的情景,趕